三郎聽了冬至的話,心裡也能想到個七七八八。他們是家裡的希望,家裡未來是個啥模樣,就全看他們了。他們不能一時衝動,不然他們家可就一輩子都不能翻身了。
雖說心裡不舒坦,二郎還是帶著三郎回屋裡拿了裝書和紙墨筆硯的布簍子,去村學了。
冬至將碗筷整齊地摞在一塊兒,也不收走,就放在桌子上。隨後,便繼續坐在凳子上,靜靜地聽著他們吵鬧。這外人都開口幫著楊氏他們了,沒道理馬氏還有李春芬他們不幫著吶。
果不其然,馬氏開口了:“小柱,老二家的,你爹這些年,就指著家裡能出個有出息的,光宗耀祖。大郎從小腦子就好使,你爹也是想著他將來入朝當官。大柱一個人供養大柱讀書,那是費力的,咱們也沒讓你一塊兒供大郎,可你大哥他們拿不出多餘的盤纏了,你家裡有就先墊些,往後你大哥有了再還便是了,畢竟是兄弟,咋能這般計較?”
“小柱啊,不是大姐說你,大郎出息了,你也能得不少好處,咋就不能容他?要是大郎往後中了舉人老爺,那可是件大喜事,到時候你還不是一塊兒去享福,咋就咒他考不上吶?難不成你想這輩子就面朝黃土背朝天了?這人哪,可不能這般瞧不見前頭!”馬氏說完後,李春芬也跟著“勸說”李小柱。
李春芬話音一落,站在馬氏一旁的李冬芬也開口了:“二哥,你咋這般胡說?大郎的前程可是咱們一大家子的大事兒,你要這般說,可就是與咱們整個大家敵對了!”
這些話一字字地傳入李小柱和柳氏的耳中,也刺入了他們心裡,一刀一刀,慢慢剮著他們的心。這些人,可是他們的娘和姊妹,如今,她們都在說啥?說他們和這個李家敵對!他們對他們掏心掏肺,卻得到如此對待。
“我李小柱沒說過那些個話,這麼些年,我是一心供大郎,咋會說這些話?娘,我是您兒子,我是啥性子,您最清楚,您咋還會信那些話是我說的?還有大哥,大郎能中秀才我打心底裡高興,咋會說這些話?這對我能有啥好處?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大郎往後出息了,那是整個老李家都積德了的好事兒,我有啥好捅刀子的?”李小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心底翻湧的情緒後,對著馬氏和李大柱說道。
李小柱都這般說了,馬氏心底是信了的。
李小柱是她生的,他啥性子,她是最知曉的。這麼些年,李小柱是一心為了這個家,沒說過啥不中聽的話。每日裡起早貪黑,就沒一會兒空閒的時候,他這般,就是想多賺些錢,給大郎讀書,好能考上功名。所以她相信這些話是柳氏說的,畢竟柳氏是兒媳婦,是個外人。
☆、122。第122章 決裂3
“不是小柱說的,那就是你這惡婆娘說的。我們家是遭了啥孽,娶了你這麼個惡婆娘,竟是在外邊兒如此胡說?咋了,眼紅大郎了?我們老李家是咋對不住你了,你要這般咒我們家,咒大郎?啊?”馬氏轉過頭,站在楊氏身後,手指著柳氏的鼻尖,破口大罵。
柳氏被她這麼一罵,心裡更是委屈了。自己自從嫁過來,就一直被馬氏和李冬芬還有楊氏壓著,受了多少氣都是放在心底,如今倒是成了惡婆娘了,這名聲要是毀了,她就不用在李家村過下去了。
“娘,我沒說那些話,孩子他娘也沒說過那些話,我們清清白白的,你們要是不信,我就去將昨晚在我家吃飯的那些人叫出來對質,是是非非,大家自是能分辨清楚的!”汙衊他還沒啥,可汙衊孩子他娘就不成了。要是別人信了,那孩子他娘往後就得被人指指點點了。
“咋地,我就說不得她了?你可是我兒子,她是我兒媳婦兒,當婆婆的就不能說自己兒媳婦幾句了?你要護著她,難不成她騎到我頭上拉屎撒尿你都不管?”李小柱為了柳氏來反駁自己,馬氏是格外的不痛快。養兒防老養兒防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