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睿點了點頭,瞧向冬至的眼神卻有些怪異。
冬至吩咐了身邊兒的人幾句後,領著李子睿就上了樓。進了包間坐好之後,冬至神色才凝重起來,“子睿哥,難不成一絲疑點都沒?”
“我仔細檢視過,那屍首上吊,竟是連一絲掙扎的痕跡都沒,這就極是奇怪了。一般人就是心灰意冷自殺,那也是會下意識掙扎一番,這人沒有,我推測他上吊時是昏死過去的,他可是沒中毒,那就只能是他中了迷藥了。”
印證了自個兒的猜想,冬至更是冷靜了,此刻的她心裡暗暗琢磨著這事兒。
見冬至不再開口,且目光渙散,李子睿知曉她是在思索這事兒,倒也是不打攪她。就這麼一夜之間,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樓都出現了滷菜,這個酒樓從高朋滿座變得門可羅雀,就是他都知曉有人在對付她。他想了一日,對於那幕後之人他毫無頭緒,所以這時候也不能打攪冬至給她添亂了。
兩人這般靜靜地坐著,知道小二推開門進來上菜時,冬至才回過神。她幫著李子睿夾了幾筷子菜,笑著道:“子睿哥,我這酒樓的廚子手藝可是拔尖兒的,這些菜式也都是在別處吃不著的,你嚐嚐?”
“你這酒樓的名字我可是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今日可得嚐嚐!”李子睿倒也不客氣,他拿起筷子,將冬至夾給他的菜都吃了。
一旁的小二將菜上完後,轉身出了包間。
“冬至,你可是有眉目了?”李子睿放下手中的筷子,憂心忡忡地問冬至。
搖了搖頭,冬至拿起酒壺幫李子睿倒了杯酒,應道:“我還不清白幕後之人的目的,暫時猜不出來是何人在對付酒樓。不過這人既是出了手,應是不會輕易收手,我只要靜待他露出馬腳便成了。”
“可你酒樓的生意……”李子睿回想之前自個兒從酒樓經過時瞧見的情形,再和如今的情形一比,有些擔憂。
難得見到李子睿皺眉頭,冬至倒是有心思調侃他:“子睿哥竟是還有閒心擔憂我的酒樓吶,你如今可是大忙人,我們都見不著你了!”
“最近換季,宮中的貴人們身子不適,我們也沒法子,只得多照應著。”李子睿笑著應了聲。
能這般調侃他,冬至心情應是不錯的。能不被這事兒困擾,他也就安心了。兩人說了會兒話,李子睿吃完飯後,坐了會兒便揹著藥箱回去了。他昨晚在宮中當值,一夜沒睡,這時候已是累極了。
等李子睿走了,冬至吩咐酒樓的人將後院兒那屍首抬到郊外的山上埋了。這人已經死了,她也沒必要再去抓著他不放了,如今的目標得放在那幕後之人身上。既然那人能做第一回,那便會有第二回第三回,總會有出錯兒的時候,她得沉得住氣。
將屍首拖出去後,又將酒樓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番,之後便是請來了木匠,開始修葺酒樓。
這酒樓買下來之後便是利馬開張了,都沒來得及開張,之後生意又一直不錯,更是沒來及。如今出了人命了,一時之間也不會有什麼客人,正好用這空檔來修葺一番,將這酒樓的格調也提高一些。雖說之前有滷菜撐著,生意也很是不錯,可別人說起時,還是覺著她這酒樓不如阿三的天下第一樓。這回,她就好好兒修一修,在裝飾一番,將來好追趕天下第一樓。
從這日起,天下第二樓開始歇業。因著別的酒樓都有滷菜賣了,李家鋪子的生意差了不少,李小柱當機立斷,放棄了滷菜,繼續做以往的吃食來賣,而京城酒樓的生意也從一開始的火爆慢慢兒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酒樓死人的話題,早已過了新鮮勁兒,如今京城的傳言已是換了好幾撥了,不少人也慢慢兒將酒樓的事兒給忘了。這事兒別個能忘了,可冬至卻是沒忘。
在幾天之後,冬至突然想到那天沈墨軒說的話,如今想想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