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正想著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忽地門被推來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端著一個銅盆走了進來。她將門關上之後,走到窗前,瞧見冬至正瞧著她,她立馬揚起笑意,開口冬至:“冬至姑娘這是醒了?可是好受些了?”
說完,她將手裡的水盆放到了床頭的凳子上,伸手拿了布巾蘸溼水,幫著她擦著額頭。
此時的冬至臉上也是被布包著,就露出額頭、眼睛和嘴,就連那鼻子也只剩鼻頭沒包著了。此時她也只能幫冬至擦擦額頭的汗水。
“這位姐姐,勞煩你了。”冬至朝著那丫鬟道了聲謝。
自個兒一醒來便是瞧見自個兒的衣裳都換了,身子雖說到處都疼,可瞧見自個兒手臂都被包紮了,她便是知曉自個兒身上應是也都包好了。這姑娘如今又是這麼熟門熟路的,自個兒應是被她照顧的。
那丫鬟倒是落落大方,她將布巾拿下來,放到盆裡搓了著,嘴裡應道:“這是奴婢的本分,冬至姑娘何須介懷?奴婢雖說年長些,可終究應不下冬至姑娘這聲姐姐,若是姑娘不在意,便是喚我一聲舞夜吧?”
舞夜,倒是個好名字,這人也是好的,說話利落,人也是大大方方,沒那小丫鬟的畏縮,也沒那大家丫鬟的傲氣,只是不與人親近,一句話便是將她推遠了。
“舞夜,若是便利,可否勞煩你拿件你的衣衫給我?”既是人家不情願讓她套近乎,她也是不為難別個,只是自個兒一早出來,現如今都沒回去,家裡人怕是得急了。
舞夜搖了搖頭,應道:“冬至姑娘,你身上的傷可是不能折騰,得好生休養。大夫說了,若是傷口再裂開,怕是要留疤了。世子已是吩咐了,這段日子你便是在這兒養傷,莫動彈,等身子養好了再回去,你也莫憂心你家裡,世子已派人去說了這事兒了。”
既是沈墨軒開口了,冬至只得安心地躺著。如今她也是沒那氣力再折騰,在這兒養生也是不錯,還有人照應著,等自個兒養一段日子,身子好些了再走。如今就是這般模樣回去也只是讓爹孃憂心,倒不如呆這兒,左右他們瞧不見,只是不知曉王二如何了,他那腿怕是斷了吧?
想到這兒,冬至想扯個笑臉問舞夜,可惜自個兒臉上被包得緊,她一動便是極疼,無奈之下只得放棄。
冬至睜著兩隻大眼睛,瞧著舞夜,問她:“不知我家那小廝如何了?”
“他只是傷了腿骨,沒大事兒,如今已被送回去了,大夫說養幾個月便是能好了。”舞夜邊幫冬至擦著雙手,邊應聲。
沒事兒便好,若是真有事兒,那她這身傷不是白受了?如今想想,也只能盼望著他機靈些,莫要將她的傷勢說出來了。要不家裡怕是不得安寧了。
不過這個叫舞夜的姑娘說話倒是簡便,不用說的話倒是一句也不多說,與那個沈墨軒和那阿七倒是挺像的,還好懶懶不這般。
那舞夜幫著冬至將手擦洗乾淨後,站起身,端了水盆便是出去了。冬至眼瞧著她要走了,趕緊喊她:“舞夜,你能否拿本書給我瞧瞧?
☆、299。第299章 養傷2
“好。”舞夜應完這句話後,開啟屋門,出去後順手又將屋門關上了。
見她走了,屋子裡只剩自個兒一人之後,冬至又仰著頭,瞧著床頂,胡思亂想著。
那舞夜了一會兒後,屋門突地被推開了,冬至想著是不是舞夜拿書過來了。慢慢轉過頭瞧向門口,來人不是舞夜,而是二郎和三郎。
冬至瞧見他們兩了,他們自是也瞧見床上躺著的冬至了,即使床上有紗帳擋著,可兩人仍是能瞧見冬至臉上包著的白布。
二郎三郎順手將門關上之後,一步步地走到床前,看向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冬至。
冬至一向是精神氣兒十足的,哪兒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