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別看他的行為跟個孩子似的,也有深沉的時候,有那種眼神的男人,不會是個單純的人。
真正單純的是拓跋羽,那個她沒有保護好的孩子。
她抬眼又望了大門口一眼,雖隔著門板,她還是清楚的感覺到軒轅真的執著。
他已經守在那裡五個時辰了。
而且這之中沒有離開過半步,安陵愁月微微一皺眉,莫非他連三急都不用解決?
她閉起眼,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生他的氣了。
可是軒轅真為什麼要那麼做?難道是有什麼苦衷?
如果只是安陵愁雲雷派來當“臥底”的“間諜”,他功成身就的也該回去安陵府了才是,為何又跑過來守著自己?或者是安陵雲雷叫他這麼做的?
“她在裡頭……受傷了。”
她聽到軒轅真有些沙啞的聲音自門板後傳了進來,那聲音裡的擔憂和內疚,是那樣的明顯,叫人都忽視不了。
“什麼?受傷?”
跟著是洋澈的大叫聲,下一刻,她屋裡的窗戶被粗魯的推了開來,然後……洋澈又跳窗戶了。
“大門沒有鎖,你為什麼就這麼愛跳窗?”她冷冷地瞥向已闖進屋裡的洋澈。
洋澈指指大門,再指指窗戶,最後說,“三更半夜闖入有夫之婦的屋子裡,還是低調點好。”
說罷,他重重的點頭,非常欣賞自己的識大局。
眼前的安陵愁月看起來和往常無異,只是臉色比較我白一點,他的視線再往下,當看見她身上只著一件肚兜,外頭罩著件碧色的薄紗時,臉微微一紅。
“這府裡到處都是眼線,你跳窗的事情估計已經一傳十了。”她的話絕對不誇張。
經過上次寧靜嫻的事後,她對這府裡的下人也有了見解。
他們也是愛湊熱鬧的,也是愛傳八卦的,不愧是拓跋塵養出來的。
洋澈在床畔邊坐下,他自懷裡掏出一顆墨綠色的丹藥,“來,張嘴,這可是寶東西,我臨出門前從師父的丹爐裡偷出來的,本來想著嘴饞的時候吃,沒想到用到正經處了。”
說著,他的手指便抵到了她的唇間,半哄道,“小師妹,藥要乖乖吃。”
他的大眼睛,真的很好看,裡頭閃著真誠,似乎沒有任何的虛情假意,也沒有任何掩飾的痕跡,加之她的鼻子一向靈敏,並未聞出有任何異味,於是便也放心的啟唇含了進去。
哪知,才抬眉,不期然地對上洋澈幽幽的哀怨表情。
“小師妹,你連師兄都不信任嗎?”
他心一震,她掩飾得很好,他又何以看出她的遲疑?
她的思緒百轉千回,但卻都是一秒間的事,怎麼可能……
☆、覬覦他人的妻子,是要天打雷劈的(1)
“小師妹,你怎麼受傷的,是那個大皇妃下的手嗎?我就說了不要進去,那個大皇府裡好可怕……”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瑟縮了下。
“那個可惡的大皇府把我騙進松花林,你都不知道我去的時候,那裡有多漂亮,百花齊放真是難得的景緻,可是卻被一個噁心的男人給破壞掉了,那個男人是長得很美啦,但他是男人耶,我怎麼可能對他有興趣。還好師兄我的功夫夠到家,不然就被人扒光了送上鑽板任人凌辱,說起來小師妹你也不夠厚道,怎麼怎麼跑回來了,也不擔心師兄我,還是師兄我夠江湖義氣,從魔爪中逃脫不忘回尋你,這一尋真要不得,那個大皇妃她……”
他念叨到激動處時,猛一看向他的小師妹——
“睡了?”
他茫然地眨眨眼,他說的不生動嗎?難道小師妹不覺得“驚心動魂”(此詞是洋澈自己編的,若要問為什麼,只因他覺得驚心動魄不順口,所以改成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