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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露心中警鈴大作,她趁著此時沒人,連忙拆開紙仙鶴,結果卻發現這隻紙仙鶴所攜帶的信件仍是她發出去的那一封。
看來這封信並沒有交到明夷君手上。
她回想起那黑色人帶她來時,曾經在森林中用刀劃破虛空。這是否意味著,她此時所在的空間並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
湛露將紙仙鶴折回原樣,紙仙鶴對著她哀叫了兩聲,聲音悽婉,似乎為沒能順利送出信件而感到愧疚。她伸出食指輕輕撫摸紙仙鶴的頭,用指尖劃過它受損的翅膀,輕聲安慰:
“不是你的錯啊。”
紙仙鶴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又輕叫了兩聲,彷彿得到了安慰似的。隨後它就不再移動身形,兩翼固定在了身體的兩側,彷彿只是一隻不會叫不會動的普通紙鶴。
湛露又叫了它幾聲,伸手輕輕推動它的身體,而它已經不會再動,被她一推,就倒在了桌上。湛露嘆息一聲,將它重新收回到懷裡。
它似乎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了,不知道這一回還能不能好?
不管怎麼說,這下湛露與明夷君聯絡的辦法是完全斷絕了。此後究竟要怎麼辦,湛露也只能自己決斷。好在與她同屋住的那個黃衫似乎是個好說話的,湛露想著,果然還得從她那裡下功夫。
她正想著,忽聽一陣燕語鶯聲,熱熱鬧鬧從外面傳進來。湛露起身走到門口,只見黃衫同著一班六七個女子一起走過來。
黃衫見她出了門,便向著她笑道:
“我猜你也該醒了,因此帶來幾位姊妹讓你認識認識。”
她說罷,便指著她對身邊的幾個女子笑道:
“這位就是今日新來的晉娘了,這位晉娘初來乍到,還望諸君關照。”
湛露聽見黃衫所云,先是一愣,隨後才想起來“晉娘”二字是她剛為自己取的新名號。看來以後在這裡再用不著“湛露”二字,她還要多習慣才行。
黃衫說罷,只聽女子中有人笑道:
“既然黃衫姐姐有命,我等不敢有違。只是我觀這位晉娘,雖然身穿與我等同樣的仙衣,身上卻似乎略帶一點濁氣,敢問這位晉娘是否出身與我等不同?”
湛露定睛細看那說話的女子,只見她身量比旁人都高些,一雙眼睛比起旁人來格外靈動,身上一身出眾紅衫,特別引人注目。
湛露略一思忖,向前答道:
“晉娘不過是一介凡人,修行之類的事情是一點也不懂的。還請各位仙子提攜。”
那紅衫女子掩口一笑:
“我到這裡也有百十來年,倒還真就從未見過一個凡人。晉娘既然到此,自然亦是非凡之人,無需妄自菲薄。晉娘若有什麼疑問,我等自當全力相助。”
湛露向那紅衫女子點頭致意,黃衫笑道:
“閒話休提,這位晉娘你們已經識得了,你們也快將各自道號報上來,也讓晉娘認識認識。”
眾人聽了黃衫的話,便一一上前通報道號,其中一個戴紫玉簪的喚作紫珠,戴金釵的喚作金鈿,又有一雙姊妹,生得一般模樣,一個喚作寶鑑,一個喚作寶鏡,此前與湛露說話的那個,喚作紅衫。
幾個女孩子性情都活潑愛鬧,聚在一處正談得熱火朝天,忽聽見有人嚷道:
“鳳簫來啦!鳳簫來啦!”
聽見這一聲,湛露身邊的幾個女子紛紛笑著掩面往屋裡退去。湛露略遲了一步,竟被她們關在了屋外。她抬頭一看,卻見一個碧玉般的男子已行至面前。
此時湛露欲避已經無處可避,況且她本來不是深閨女子,並不十分在意這些,於是只低頭對他一笑。
那男子回以一笑,卻不對她說話,只是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