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主,女子出閣前是不宜見未來的夫君的,說是不吉利!”紅袖怯怯道。
“大臣還說本宮是不祥之人呢!”韶華道,“本宮不怕這些!”
韶華坐在正殿上,裴之逸越過屏風,雙眸冰冷透著冷漠,高挺的鼻樑,一身藍色的錦袍,袖口用金線描繪著祥雲的圖案。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的摺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簡單卻也不失禮。只是韶華不解,這大冬天的拿著扇子做什麼?
“不知道王爺來,所為何事?”裴之逸坐下後,宮人便立即上了精緻的點心。
“看看本王未來的媳婦!”眸中的冷似乎化掉不少,只是眼中卻依舊沒有熱切。
“王爺似乎變了很多!”從前的裴之逸是不善言辭,或者是不屑在嘴角上與人爭輸贏,或者刻薄別人的人。
“公主以前似乎很瞭解本王?”裴之逸嘴角勾起一抹笑。
從前以為裴之逸總是冷著臉,以為他不適合笑,但其實她錯了。
“是韶華失儀了!”韶華笑,以後她在王府,要面對的恐怕要比之前要難百倍,從前還有他庇護,如今,連他也……
“韶華?美好的時光?離國先皇對公主可謂寵愛!”裴之逸的話讓人摸不到頭腦。
“王爺廖贊!”韶華笑。
“只是日後在軒國,公主恐怕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過比起當年的木芷菡,卻是可以好很多!”裴之逸道。
韶華的眸光暗了暗,“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毒並不是我下的,而且那段時間失憶,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王府告訴我是木芷菡我便成了木芷菡,我沒有當奸細!”
“公主回離國後太子大肆招神醫,後來公主便恢復記憶了,當真以為能瞞住天下人麼?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罷了。”裴之逸帶著諷刺的笑。
“既然王爺如此認定,那我也無話可說!”韶華不再辯解。
韶華見兩人都不語,氣氛尷尬,忙找了話題,道,“不知現在婉清跟盛夏如何了?”
“盛夏如今已經晉升為答應了,而婉清現在是本王的側妃,你說呢?”裴之逸道。
“如果王爺是為了挖苦我,那王爺的目的達到了,可以請回了!”韶華起身。
“如今這才是公主的脾性吧,那些日子在王府,公主逆來順受,城府夠深的!”裴之逸冷笑著起身。
“紅袖,送王爺!”
“王爺,請吧!”紅袖也見不得自家公主被裴之逸冷嘲熱諷,現在還沒出嫁王爺就敢對公主這樣,若是去了軒國,那還了得。
裴之逸看了一樣落寞的韶華,心中一軟,他明明只是想見她,但一見面就忍不住刻薄。
皇帝已經查清了下毒的確是洪夫人,但卻沒有查到韶華留在王府的目的。
他也想相信她只是失憶了,但王叔怎麼解釋,古離怎麼解釋,木芷菡的身份掩飾的那麼好,又該如何解釋?
後來幾日裴之逸也沒再找過她。
韶華出嫁的那日,太子沒來,韶華知道,他定是不忍自己離去,在哪個腳落哭泣。蓋著紅蓋頭韶華由紅袖跟添香扶著走出韶華殿。
鑼鼓喧天,絲竹聲起,韶華卻沒有感受到任何喜悅。
因為她知道去軒國,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如今宛清身為裴之逸的側妃,以後想必更難相處了吧!不知道盛夏如今在宮中怎樣,想必也是艱難的。
清風掀起紅蓋頭,古修月的臉出現在視野中,今日他穿了一身硃紅色的衣袍,大約是覺得白色不吉利吧,原來古修月穿紅色挺好看的,清雅中有一絲風情。
見韶華看向自己,對著韶華輕輕一笑。他的眼神三分溫柔,三分寵溺,三分不捨還有一分韶華不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