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我從新婚之夜至今發生的事,多半這些訊息都被那位傑出的李大學士封鎖了,外人全不知情。
我懶懶的一手撐著下巴道:“馬伕人誇獎了,我又怎麼及得上馬伕人你……肛裂?”
馬伕人沒有聽出來我的弦外之音,彷彿一臉為我而起的憤憤不平:“夫人,你莫不是怕了?男人啊,不用棍子狠狠地打兩下就不會乖乖聽話。”
“咳……其實我手無縛雞之力,打不過人家。”嘆氣,教人打老公,她跟李大學士結下的樑子有那麼大嗎?這女人擱現代也是個潑婦。
“既然打不過,那可以罵他對他哭,男人最怕這套了。萬一被外人聽見,他寵妾滅妻的名頭可就響亮了。”
這回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伸手指指院裡的鑼鼓:“它們的聲大還是我的聲大?”我自認還沒本事達到能發出海豚音的境界。
“那麼你可以尋死啊!”她不死心地再問。敢情,一哭二鬧三上吊她都不放過,莫非我不痛苦她不快樂?
我眼微眯,掩藏自己心頭遽起的怒意,笑道:“馬伕人,螻蟻尚且貪生,我何苦好好的大學士夫人不做去尋死?要知道我家夫君是個真丈夫,那些哭鬧的手段對付世間一般的庸俗男子還可以,又怎麼適合他呢?”
“那你打算怎麼對待?”她有些急切。
我兩手一攤:“長期共存,和平共處,相互支援,共同發展。非常人物非常對待,所以我們今後會相敬如賓,相處融洽,甜蜜和樂,日子靜好……”
雖然不知道我的胡言亂語馬伕人聽懂了幾分,但她的臉色隨著我的話越變越難看。隨後站起身大怒,罵道:“天下竟然還有你這麼不中用的女人?真**誤老孃的事!”罵完轉身就走。
這女人還真是很乾脆地就原形畢露了,我歎服。
真是同為天下潑辣人,相逢不如不相逢。
我聳聳肩端起茶喝了一口,嗯,好茶,香味純正,沁人心脾……我心情大好。
“娘子方才那段話說得真是好啊!想不到娘子將為夫如此高看,還打算今後與為夫百年好合,做一對恩愛夫妻,為夫真是欣慰得很!” 隨著一陣鼓掌聲,李大學士的聲音伴忽然從身後傳來,一貫的沉穩之外還拖著個尾音,帶給人一種意猶未盡的曖昧感覺。
“噗!”我不禁將嘴裡的一口茶噴了出來,看向那個不知何時進來的李大學士,開始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那李大學士怡然地在我對面坐下,揮手讓管家和數名從人捧了些東西上來,正色道:“既然你已經決心當我的娘子,今後就是這裡的主母。這些田房帳簿,一應的金幣珠翠,就全都交給娘子你打理了。”
我聞言不由眼中金光直冒,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我就成富婆了!大學士府的田房帳簿,金幣珠翠從此都盡在我掌握……妙啊真是妙!
我眉開眼笑地看著那些東西,朝他拼命點頭:“夫君果然英明,這些東西交給我絕對是得遇明主,我一定會讓你們見識到我的非凡理財本領!”
李姓夫君當真欣慰地點頭,拉住我的一隻手道:“既然你都接受了,那前晚未完成的儀式便繼續吧。今晚我們便重新行交拜禮,重進洞房,今後就做一對親密恩愛的夫妻……”
“嘩啦!”他的話還未說完,我另一隻手中的茶杯就先與地面親密接觸得粉身碎骨了。我來不及心疼那隻看來價值不菲的茶杯,馬上悲慘地發現到剛才自己在金錢的誘惑下,完全忘記了要當這家的主母就先得跟這隻種馬洞房……
“夫君……那個……真的要……洞房?”我僵硬地問道。
“哪有夫妻不洞房的?”
“可我們好像不熟啊,這會不會太快了……”
“新娘剛進門都不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