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人按住她的肩膀,然後她被那人帶入懷裡,驚訝的她抬頭一看便正好瞧見了符亦禪的下巴。
其實,她不用看都應該猜到是誰的,但是那種情況下榮頃還是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了一眼。即使她知道符亦禪這樣只是為了做戲,但她還是忍不住提醒他:“這樣會把你的衣服也弄溼的。”
“這樣你應該就不那麼冷了吧?”符亦禪抵著頭看她,溫情的眸裡只有她的影子,榮頃從那雙晶亮的眸子了看到了自己通紅的臉。
聞言,榮頃乖乖的點了點頭,符亦禪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然後將她抱的更緊了些。而她也緊緊的貼著他,像是想要榨取他身上所有的溫暖。
哎,這兩人光明正大的秀恩愛,可惱死了那邊的兩人。他倆雖說不冷吧,但看到這麼一副溫暖的貼心的場景,心裡還是會不平衡的。
“籲~~~”馬伕聲情並茂的喊停聲,將兩人從尷尬的氛圍中解救出來。幾乎是馬車剛停,兩人就一左一右的蹦了下去。
由此可以看出,秀恩愛是不招人待見的。
“喂,咱們到了。”
溫和的聲音,像是從夢中傳來的般,榮頃揮了揮手,此時她頭疼的難受,縱然是再好聽的聲音,她也沒時間理會了。
一陣冷意襲來,榮頃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身邊的溫暖似乎帶著陣陣誘惑的味道,她用力的貼著那溫暖的源頭,這才驅走了身體裡的些許寒意。
冷,還是冷!他身體裡的熱源根本滿足不了她對溫暖的需求,縱使這樣,她還是不忍離開。別處,別處一定會更冷……
符亦禪伸手覆上她的額頭,手掌上傳來的熱意幾乎能用炙熱來形容,他嚇了一跳,輕輕的抱著榮頃下了馬車:“你先在這裡住上一夜吧,先在下山並不安全,還有麻煩你通知他們一下,就說榮頃病了。”他說完就抱著榮頃急匆匆的跑向榮頃的房間,也不給那馬伕拒絕的機會。
被他抱在懷裡的榮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嗓子有些沙啞:“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儘管腦子還是混混沌沌的,她還是清楚的明白,麻煩別人是不好的。
符亦禪不搭理她,仍是自顧自的往前跑。
他這樣像是真的很在意她一樣,榮頃想,只是這種在意是以內疚和互相利用為前提的。但她此時,就是忍不住的想要被人在乎,哪怕目的並不單純……
符亦禪剛把榮頃放到床上沒多大會兒,另一對人馬就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
“寨主。”提著藥箱的男子,先衝符亦禪打聲招呼,然後才走到床邊坐下,兩隻手指按在榮頃的脈搏處,緊皺的眉頭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舒展開來:“只是染了風寒而已,寨主不必太多擔心,我這就給她開藥。”
一幫人就這麼又退去了很多,安靖年倚在門口,滿不在意的笑道:“呦,第一次見你這麼在乎一個人啊,這一趟當真沒白來。”
“你怎麼過來了?”符亦禪問。
“你以為你不邀請我,我就不來了?”安靖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薄唇微微上翹:“我這是要跟我未來的弟妹培養感情,哈哈~”
“嗯?為了我未來的娘子,放棄了青樓的紅杏?”符亦禪明顯不信。
“哎,今天見了你跟弟妹,突然想找一人相伴終生了。”安靖年緩緩的踱到符亦禪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談笑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來真假:“如果哪天弟妹看上我了,你可不要棒打鴛鴦。”
“你覺得可能嗎?”符亦禪沒有正面回答。
安靖年嘴角的笑容加大,語氣愉悅:“你當真了?我怎麼可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棄了這大好的春色?”
他是流連於花叢的花花公子,所以,不會為了一片綠葉而放棄整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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