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送,派了輛車去而已。“怎麼了,關總?”
“今天之內把我的東西從士達搬到白沙洲的房子這邊來。”
“……是。”老闆最近很不對勁,自己要小心一點。高嶺暗暗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關總,檔案的事……”
“我下午過來。”關敦素結束通話電話,起身走到陽臺,俯身往下看。
這棟樓下有一個垃圾箱,關敦素心裡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他趕緊坐電梯下樓,去了管理處。
“我要看3年前22棟那個路口的監控。”對監控室的人說。
“先生,檢視監控要申請。”監控室的人一板一眼地說。
關敦素懶得跟他理論,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情況,接著把電話遞給那人,那人畢恭畢敬說了幾個是,好的,就對關敦素說:“關先生,我這就去調資料。您稍等!”
白沙洲物業公司的老闆跟自己打過幾次高爾夫,不算特別熟,但這麼點事不需要太深厚的人情。
關敦素告訴那人大概需要查哪天的影片,那人查詢了一番,點開叫他自己看。他慢慢拉過時間條,噢!看到了!是自己叫孫靜訓走的那天下午,四點五十分。雖然影片很清晰,但孫靜訓只有一個背影。她拎著兩個大大的編織袋,吃力的抬進垃圾箱,然後退在一邊,拂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彷彿在等什麼。五點,有穿物業制服的人來收走了垃圾箱裡的東西,孫靜訓目送物業的人離開後,也往回走。一共是10分鐘左右,有孫靜訓的影象。
“這段影片我要拷走。”
“可以,關先生!”
下午關敦素到辦公室,高秘書隨即進來,遞上一個資料夾。
“關總,這是我上午跟您說的檔案,請您過目。”
關敦素脫下外套,隨意往椅背上一丟,接過檔案,掃了一遍。
“大致沒有什麼問題,給鄭律師再核一遍,斟酌一下細節。”他接著問。“東西搬好了沒有?”
“已經搬過去了,還沒有收拾好。”不知道為什麼老闆最近那麼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事情。
“你當時給了孫靜訓多少錢?”王晉陽說的孫靜訓住的那個片區是個有名的貧民區,如果是高檔社群,不至於發生那麼慘烈的火災。
“關,關總,時間有點久,我需要回去核一下。”
“去核,馬上告訴我。”
高嶺出去。關敦素開啟電腦,插上隨身碟,一遍一遍看那段影片。一時情慟,關敦素摸了摸螢幕上孫靜訓的身影,自己當時是怎麼絕情地叫她走的?
那天關敦素打電話叫孫靜訓到自己的辦公室去。高嶺領她進來,關敦素調整了一下坐姿對她說:“你走吧,我要結婚了。高秘書會幫你安排好,後天就走。”
孫靜訓平靜地看著他,隨後點點頭。就這麼結束了,她像往常一樣,默默接受他安排的一切,放手得比自己想象要快,讓他生出來些許失落。
在高秘書辦公室,高秘書跟孫靜訓交代了接下來的安排。是去英國讀金融,這個她完全不感興趣的專業。無所謂,學什麼甚至去哪裡都無所謂。高秘書還交給她一張卡,說裡面有一筆錢,供她在英國開銷。孫靜訓那刻感到無比自卑,這六年她都在幹什麼?這就是最後的結局吧,好,好。孫靜訓回到白沙洲收拾東西,她只收了一些必要的衣物,其餘的東西都納在編織袋裡,保姆問她那些東西不要了嗎?不要了是不是可以送給她?孫靜訓想了想,拒絕了,還是要扔掉的。保姆說,東西都還好,還可以用,丟掉可惜。孫靜訓忽然驢唇不對馬嘴地回了一句:“我回不來了,他不會讓我回來了。”說完竟有一絲哽咽。
辦公室那一面是關敦素見孫靜訓的最後一面,“你走吧,我要結婚了。”是關敦素對孫靜訓說的最後一句話。關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