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之人正是老態龍鍾的鄒子琛。
東方夔端起了鎏金酒盞,將目光向不遠處的我投來,隔空相望,彷彿瞬間激出了火花,才不過離開三日而已,卻彷若一個月之久,我的心跳隨之澎湃著,多希望眼前之旁人能消失不見,將空地徹底留給我和他……
他淺淺地一笑,漆黑的眸子好似瑪瑙,登時迷惑眾生,令遠處那些本是打算與蒙丞相之子相親的女子們盪漾出了一波波漣漪,“本官從未說過要去追究她!”
鄒子琛和蒙丞相微微一愣,望望我,又是看看東方夔,有些疑惑不解,“可……您剛剛不是還說要向皇上宣報何事?”
“哈哈,”東方夔連笑兩聲,“本官才連夜趕回京城,必得趕緊找人向皇上通報鹽商一事已是平定”
眾人微錯愕,登時曉得自己是錯解了其意,皆是附和著大笑不已。
鄒子琛不露半分鬆懈之色,他眉頭愈加打結,彷彿時刻在替我擔憂,他稍瞥了一眼東方夔,又是順著他的眸光看向了我和赫連麒,禁不住咳嗽了一聲,抖著膽子微躬身,“東方大人怕是還不曉得,今日不僅僅是蒙丞相的壽宴,另外不久已,還要有兩門親事要舉辦。”
“哦?”東方夔抬了下眉宇。
登時,我的心一沉,徑自心中喊道‘糟糕’!而身側的赫連麒卻依舊是怡然自得之勢,彷彿事不關己,舉著鎏金酒盞,望著遠處那些美女,一雙杏眸不時地散發著誘盛人的眸光,迫使那些女子從東方夔身子上轉移開。
“呵呵,”鄒子琛一副老謀深算之樣,他站起了身子,步到了我和赫連麒身後,將手臂向我們二人肩膀輕搭,“讓老夫介紹一下”,他指向赫連麒,“這位是琰立國的貴賓,亦是與咱鄒子國的張軍師有著劃不清的關係。”三個字‘劃不清’說得甚是曖昧,令人浮想聯翩,“老夫做個媒,正好東方大人亦在,省得在下帖了,乾脆這場壽宴結束之時,讓他們二人定好了日子,屆時咱們再替二人慶祝。”
“是啊,正好老夫之子亦是該到了適婚之齡,兩樁婚姻一起辦,倒是更熱鬧一些。”蒙丞相還不忘給自己長子添上一道符。
“原來如此。”東方夔嗓音微沉,深邃的眸子微眯,彷彿一隻即刻甦醒的獅子般。所有之人皆是感受到其表情的變化,不由得心生膽顫,才欲相繼退身,熟料,片刻過後,東方夔卻是笑了起來。
剎那,鄒子琛和縈丞相還有周圍的那些朝臣、商人們皆是將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面面相覷,以為是塵埃落定,他默默讚許了此事,皆附和著輕笑。
“那要看看這位貴賓有沒有這個膽了?”東方夔瞬間收斂了笑意,眸色忽黯。
“啊?”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隨之一楞,“這……這是何意?”
東方夔將酒盞舉起,向遠處的我笑道:“或許你們可以親自同同張軍師。”
一番話語將來,令眾人匪夷所思。鄒子琛瞥向我,蒼老的嗓音不禁問道,“怎麼回事兒?”
我抬頭看向東方夔,他漆黑如潭底的眸子中含著一抹得逞的笑意,我曉得他是在懲罰於我,是在逼我自已招供,我緊咬著雙唇,看到周圍之人的疑惑,看到鄒子琛眼底的憂色,又瞥望到赫連麒那無賴的痞相,彷彿所有矛頭皆是指向了自己,又彷彿我的一句話皆是可以牽動所有人臉上的表情,甚至他們的處境,我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不由得攥緊,手心泛出了冷汗。
“罷了,今日是老夫的壽辰,幹嘛好端端地將場面變得這般嚴肅?”蒙丞相故意扯開了嗓音。
瞬間好似那僵結的薄薄冰面四分五裂開來,流水再次‘嘩嘩’而前行。
“來人?”蒙丞相喝聲道:“將那些伴舞之人皆傳來。”又是招呼著,“呵呵,咱們邊喝酒邊是看舞蹈。”
我僵硬的身子彷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