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乖巧頷首。
謎底揭曉——當那個一副新郎倌模樣的男人,帶著熊熊的怒火出現在高臺下,嚇退一干人等,並要人架起梯子讓他上去之後,再沒有人敢懷疑水三當家是真的要出嫁……喔,不,是已經嫁做人婦了。
軟嫩嫩的小手拉了他一把,武香順利翻進高臺裡。
看著眾人又驚又訝的眼神,武香擰起眉,佔有性的攬過她的腰,不喜歡這個特地為了她架起來的高臺。
“你怎麼老愛站在臺子上。”他想起長樂宴上的景象和現在相比,都令他極為不快。
“你又嚇到大家了。”小手環住丈夫粗壯的腰,她將腦袋靠在他胸前,嬌軟的嗓音似撒嬌又帶著玩味。
武香眉一橫。
“誰能忍受新婚之夜妻子偷溜出房?”沉硬的嗓音除了熾烈的怒火,更透露出另一種熱火。
被灌完酒好不容易能進新房,誰知道前腳才踏進去,他便慌了!
他的妻子不在?!
明明就是在拜堂後由媒婆送進新房的,怎麼會不見?
他抓來媒婆一問之下,才知道新娘連踏都還沒踏進新房便被孃家派來的人給接了回去。
這要他怎能不勃然大怒?
就連兩人的大婚之日水胭脂都能搞這些把戲,武香不禁懷疑水胭脂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沒辦法,今年是我要站嘛。”水青絲拍拍他因怒火而不斷起伏的胸膛,試圖安撫稍早已經正式成為她夫君,卻無法好好享受洞房花燭夜的武香。
真是苦了他。
雖然她也覺得大姊這麼做有點可惡,但點妝宴向來是豔城一大盛事,容不得她耍任性的。
“那個女人鐵定是故意的!”武香指的正是豔府水家的頭頭水胭脂。
故意在這一天舉辦婚禮,又故意要絲兒在這種地方拋頭露面。
搞清楚!現在他是她的夫,這種事沒他答應就不行!
他的霸道和醋意明顯寫在臉上。
見狀,水青絲甜甜的笑開了。
“喔……”一見她笑,所有人都醉了。
人美如花,國色天香。
惡狠狠的視線掃過底下看熱鬧的長安京百姓,武香脫下新郎倌的紅色外袍披在妻子身上,怎麼也不願意讓人多看她一眼。
“說到故意,你一開始還不是不願意告訴我忘記的記憶。”水青絲仰起小臉質問。
“這有什麼好說的!”他重重吐息,再次拜倒在妻子每一個眼波流轉之下的媚態。
老天!現在該是他的洞房花燭夜,為何要在這浪費時間?
水青絲挑眉,就像他最常做的那個表情,只不過臉上還是帶著一貫的微笑。
“這麼說我來站點妝宴,也用不著你管囉。”
“這不一樣!”武香低喝了聲。
他是她的夫!
“哪裡不一樣?”眨眨眼,她擅長的無辜神情,在承認愛他之後有功力大增的傾向。
武香突然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眼神既灼亮又火熱。
她臉上那抹天真無辜的神情正中他的心,很對他的胃口,讓他實在忍不住了。
剛從兩人的洞房花燭夜溜出來的水青絲當然懂得那眼神的“別具深意”。
臉兒一紅,她嬌嗔道:“你快回去啦!”
“好。”他想也不想答應。
水青絲一愣,下一瞬被他打橫抱起。
“啊!你幹嘛?”
“回房。”他說完躍下高臺,毫不戀棧。
他才不管水胭脂會怎樣,或是其它人怎麼想,總之,他必須立刻回到新房。
“不行,點妝宴還沒結束。”水青絲一雙媚眼心虛的朝水胭脂所在的位置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