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換過衣服,過來帶我下去吃飯。我們到餐廳的時候,別人已經落座了。一共六個人。他的父親、母親、叔叔和堂哥魏振,加上我們兩個。我從來不懂應酬,也不太善與人交流。我心裡是慌張的,擔心的。魏森一直陪著我,我故作鎮定,準備“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再動。”吃飯的時候,他的父母並沒有詢問什麼跟我相關的事情,他們隨意的聊著天,叔叔誇我兩句後,就一直跟魏森父親聊著我聽不懂的類似經濟的東西。魏森的父親也只是偶爾關照魏森好好照顧我吃飯,然後繼續和他叔叔聊天。魏森的母親不時用小勺撥些她認為我夠不到的菜,然後遞給魏森和我吃。魏森父親關照我的時候,我衝他笑笑,魏森母親遞菜的時候我衝她笑笑,輕聲說:謝謝。魏振和魏森聊著天,關於他們在這邊的生活,關於家裡的生意,間或問問魏森在S市的工作,他們聊天的時候,魏振時常抬頭看魏森,不經意的就會看看我。他顯然對我還是很感興趣的:弟妹和阿森在一起工作的?我抬頭看著他:是的哥哥。他點頭:不錯不錯,興趣相合。
飯後魏森帶我四處走走,他的母親有午睡的習慣,他的叔叔還在和他父親聊著天,魏振在旁邊陪著。我們走出別墅的時候,我緊緊抓著魏森,小聲的說:你可沒告訴我是來見家長的。他:驚喜麼。我:是驚嚇吧。你又不是不瞭解我的性格,我怯場啊。他領我走的遠了些,他父母別墅不遠處有個湖泊,那水乾淨的,那景色美的讓人咋舌。他問我:我們是沿邊走走呢,還是在草地上坐坐。我拉著他的胳膊就走了。這麼好的空氣,走走吧,呼吸呼吸,感覺太好了。此刻我的身心很放鬆。
他借這個機會給我補習了一下他家的人員關係。他的父親這邊有兄弟三個,他二叔我見過,也在美國,他三叔在新加坡。他母親這邊,兩個兄弟,一個妹妹。大舅舅在國內,小舅舅德國,小姨美國。我情緒一下就失落了,他看我不高興了,不說了,攬著我肩膀的手用力握了握:怎麼了?“魏森,我真的配不上你額。我所有親戚中,就表舅舅家算是有錢人,表表弟出了國。我爸我媽門上都是小市民,過普通日子的…”他搬正我,看著我的臉:念寶,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你懂麼?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父母很開明,他們並沒有要求用我的婚姻繫結什麼,只要我開心就好。而且,我們已經結婚了。他放開按在我雙肩的手,重新攬過我,邊走邊說:我自小到大,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我父母只在感覺我會犯錯時出手指正我,我長大後要進入影視相關行業,他們也順從了,並沒有讓我去接手家族事業。魏森把我摟進他的懷裡,輕輕摩挲我的頭髮,我隱隱有些困了。他看我明顯有些倦了,就帶我回去了。
大廳已經沒人了,很安靜,有保姆出來照應我們換了鞋。他帶我回了二樓我的房間,讓我躺下睡會兒,他說他還有些事,就給我帶上門出去了。我也確實困了,沒多會就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天竟然有些暗了,外面沒有一點聲音,我暗自懊惱:真是的,第一次登門,就睡過了。下到一樓,只有魏森的父親在看報紙,我輕輕喊了聲:叔叔。他抬起頭來看看我:丫頭,先坐,阿森和你阿姨出去了。魏森的父親長的一看就出身不凡,器宇軒昂,很有範兒。不過,魏森的相貌隨他母親多了一些。保姆給我端來了水,我坐著,如坐針氈,老爺子不和我聊天,只顧看報紙,我獨自坐著,百無聊賴,想四下走走,又不太敢。好在沒多會兒,聽到外面有聲音,我快速起身站起來,走向門口,他們回來了。
兩人都很高興,魏森手裡拿著東西:我和媽媽去了趟小姨家,你在睡所以沒叫你。魏森媽媽笑著對我說:先坐會兒,阿姨去換身衣服,一會兒有話和你說啊。我看看魏森,他一臉喜悅,沒有說什麼,也跟著上樓換衣服去了。我繼續坐回去,魏森很快下來,他媽媽過了一會兒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