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舟天雞素來喜歡自稱為大叔,渾然不在意,倒是御芍神紫激動地站起,「什麼!你竟然說這麼美麗的我上了年紀?」
五條須久那被他的氣勢嚇到,嘴硬道:「還不是紫你先說我的。」
「好啦,別吵架。須久那,小孩子要對長輩有禮貌,紫也是的,一把歲數的人就不要欺負不懂事的小孩子。」
磐舟天雞短短的一句話成功點燃了兩個人的雷點,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把歲數?
「磐叔!」
「大叔,你才是那個說的最過分的!」
磐舟天雞多喝了兩口啤酒,朝比水流擠眉弄眼,看他這招吸引火力的招數。
比水流表示沉默,在他看來,這完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為了不讓這場硝煙繼續下去,磐舟天雞擺出誠懇願意悔改的態度,道:「是大叔我不會講話,下次一定注意。」
「這還差不多。」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微波爐內一響,磐舟天雞拍了下大腿,「我熱的烤雞好了。」同時,還把冰箱中最後剩下的一份甜點布丁拿了出來。
磐舟天雞撕下一根雞腿給了雲豆,「在外面也沒吃過什麼好的吧,給,布丁要留到最後,這是飯後點心。」
既然來都來了,磐舟天雞倒沒想趕雲豆第二次,說不定這小傢伙是跟他們有緣,上了年紀的大叔就是愛信這些無法用科學說明的話,「至於琴板的話,你不用聽進去,想待就當,等到你那個雲雀主人來了再走也不遲。」
磐舟天雞對持有達摩克利斯劍的王權者一清二楚,也沒在政/府/高/官內聽說過這個姓氏,心想雲豆的主人大概是個普通人,既然如此,磐舟天雞倒不會認為養個雲豆會對他們的計劃有什麼幹擾。
「大叔,你偏心,我也要布丁。」
「不好意思,現在家裡最小的不是你了。」磐舟天雞用著可惜的語氣說道。
要論以前,五條須久那真是家裡最小的孩子,琴板都得靠邊站,他不過是個離家出走的十三歲小鬼,身為比水流的監護人,磐舟天雞順帶養了第二個孩子,連對方的胖次都是他洗的。
今時不同往日,雲豆絕對比五條須久那小。
「切,說得誰稀罕似的。」
雲豆體貼道:「我和你分一半。」
五條須久那本想順梯子下去,未曾想磐舟天雞先開口道:「哎,真可憐,竟然讓一隻鳥哄。」
好像確實不對勁,這不顯得鳥比他還懂事,五條須久那撕下烤雞的第二個雞腿,塞進嘴說:「我才不喜歡吃。」
「須久那,你終於長大了,大叔我好感動,為了這份感動,我決定今晚再要喝三瓶啤酒。」
五條須久那抗議道:「大叔,你要喝酒別拿我當藉口,一股酒味。」
雲豆聽著他們的吵鬧聲,再看看它面前的雞腿和布丁,好像這地方不錯的樣子。
御芍神紫拌著他的蔬菜沙拉,倒不是有心減肥,而是大晚上吃這麼油膩,他可不想第二天臉上冒痘,要是他美麗的臉蛋上出現青春痘,那堪比世界末日。
比水流坐在操控椅上,不參與進他們的進食氛圍,雲豆吃了幾口就發現了不對勁,問道:「你不吃嗎?」另外講實話,它挺希望這群人給他換個新的衣服,不然它真的會好奇這裡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
「待會兒大叔會餵他的。」
大部分時間,比水流都處於省電待機模式,除了開口說話、眨眼睛,他的行動量等於零,包括抬手指這種輕易能做到的事也沒有。
雲豆總感覺心裡悶悶的,它在想一個人出了什麼情況才會導致連吃飯都不能自理,對方看著年紀輕輕的。
磐舟天雞摸過雲豆的頭,道:「你個鳥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