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漠對她微微一笑,“此乃我母親一族傳至而下的功法,之前我便是在練到第八式時走火入魔失了記憶,這才遇見了你。”
她收回了目光道,淡淡道:“我對你的事並無興趣。”
“我知道。”東方漠靜靜的瞧著她,可即使她此刻再冷漠,他卻也想讓她瞭解他的一切。
他們之間沉默總佔多數,可他卻絲毫沒有尷尬之意,並未離屋。
及至午膳時分他才離開,過了片刻給她端進來香氣四溢的飯食,她對於食物來源興致缺缺,然而他既然送來她就會吃,如今她身邊只有他,她不會矯情地讓自己去餓肚子,她什麼也沒問仍是吃罷他來收拾。
之後東方漠便如之前一般仍留在屋內陪著她,她趕不走他,索性閉上眼不去看他。
她如今腿腳不便,自是不能出門,閒來無事只能睡在床榻之上小憩,而他仍端坐於榻,閉目練功。
一臥一坐,到是相安無事,互不影響。
然而她睡得並不安穩,屋子裡越來越悶熱,她睜開眼向外望去,半開的窗外,天色陰沉,看不到一起陽光。
她不覺皺了皺眉,這天色恐怕過不了多久要下雨了。
下雨前夕屋內溼熱,沒過多久,她身上便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餘毒未消,她的身子不比之前,只覺得連出得氣息都滾燙無比,她用手抹了抹額頭,剎那一手的汗滴。
悶熱非常,她在踏上輾轉反側,而他卻一如既往,安靜的端坐,似乎並未受到任何困擾,她向他看去,他面色平靜,仍是清爽的模樣,沒有一滴汗水滲出。
她身上越來越黏膩,虛汗不斷從全身滲出,沒過多久竟開始頭暈目眩,腦子昏昏沉沉,在她閉上眼的最後一刻她看見他睜開了眼,下一瞬他向她奔了過來……
身子甚是舒爽,清涼的溼意一遍遍掃過她全身,她不覺睜開了眼,然而不過剎那間她便猛地瞪大了眼。
東方漠的臉出現在她的上方,距離近的讓她在他清澈的眼底裡看見了自己的身影。
他的眼眸之中有一片雪白,她訝異的看著自己,圓潤雙肩裸露在外,胸口以上沒有一絲衣衫遮蓋,餘下倒是用被子遮住了,但是她可以感覺到自己此刻是未著寸縷,而他的手裡正拿著一塊溼了的帕子擦著自己的脖頸。
“你醒了。”
東方漠面上帶著一絲微笑,溫良無害的熟悉模樣讓她幾乎以為回到了以往在山下小鄉村的日子,她似乎又看到了和風,那個當初單純如一張白紙的男子。
他目光中帶著關切,她怔了怔,然而很快便清醒過來,她極快的將被褥蓋在自己身上,僅露出一張臉來,羞惱讓她滿臉緋紅,她怒斥道:“東方漠,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回答的理所當然,似乎並不認為自己有何逾矩之處,“之前熱氣逼人,你出了一身的汗昏了過去,這乃是中熱之症,我便用水給你擦了擦身子以去熱氣。”
然而她此刻連耳朵都紅透了,“即使如此,可你難道不知男女有別麼,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咬了咬唇,終是說道,“脫我衣衫?!”
他的神色卻甚是無辜,“芙凌,我們畢竟是成了親的,夫妻之間用不著如此生疏。”
她只覺得怒意上湧,“我們之間哪裡有這麼簡單,你怎麼可以趁我昏倒如此行事!”見他眉目微蹙,似是極不認同她所講,她咬牙道,“多謝你救了我,可是我還是要提醒一句,此處出門不到一個時辰便是市集,在那裡尋來一個婦人恐怕並不是難事!”
她滿臉不滿,似乎認為他的行徑過於小人,然而那時見她昏倒,他只覺心急,哪裡還有心思去找他人,他想了想,道:“芙凌,你是認為我佔了你的便宜?”
她原本就是這樣的想法,可他如此正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