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處,芙凌疏影皆是詫異,林淨塵的性子極好,她們從未看到他動怒的時候,此時能與身為父親的林遠棋發生爭端倒是稀奇。
既然已知曉此事,待在府中也甚是無趣,疏影便有了一探究竟的興致,她拉上芙凌,“我們去看看。”
芙凌與疏影到達那前院時,林淨塵清秀的臉上此刻眉頭緊鎖,林遠棋也是一臉怒容,父子二人相對而立,倒正像是發生了矛盾。
“您真的不去麼?”
林淨塵目光直直的看著林遠棋,明亮的眸子裡有股不可忽視的執著。
林遠棋的面容像是有絲不耐煩,“最近武林不算太平,為父事物頗多,抽不開身來。”
“再忙的事也有放開的時候,可這日子每年才一次,她的心思您是知道的,若是看見您過去必是極為開懷,您就不能讓她開心一次麼?”
林淨塵目光執著,身子直挺挺站在他父親的身前,大有攔著他不讓其離開之意。
“都說了抽不開身,江湖之中的事情你不懂,有多少人對著這盟主府虎視眈眈你知道麼,不要攔著了,讓開!”
林遠棋面容上漸漸露出一絲怒意,然而林淨塵卻絲毫未挪動步子,就那麼看著他的父親。
“是不是她讓你這麼做的?”林遠棋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甚為不滿,“定是她了,她讓你說這些話以為我就可以心軟,哼,她的性子這些年倒是一點也沒變。”說完又看著林淨塵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摻和進來做甚,不要管這些!”
林淨塵道:“不管怎麼說,她是我的母親,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您冷落了她十幾年,這些年我看著她沒有一天是快樂的,為人之子,我怎麼能夠袖手旁觀不聞不問,爹,娘她一直都想見您,今日是她的生辰,她一早便親自下廚準備了好些您平日愛吃的菜,您就去一趟吧。”
“她是你的母親你自是維護她,可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卻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和她早就沒什麼情分了,見面也沒有必要,你告訴她既然當初做得了那些事情,今日的種種因果報應,我和她兩不相欠!”
林遠棋一向從容淡定,成為武林盟主這二十年來一向處事不驚,自有風度,然而這次卻越說面容越加氣憤,大手一揮,便讓侍從將林淨塵從一旁拉開,“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說。”
林淨塵見他走得極快,想起母親昨日見他之時滿含期盼的眼神,不由心下一澀,對著林遠棋的身影道:“您既然不愛她,為何當初又要娶她?”
林遠棋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目光深沉的看著林淨塵,“這便要問問你母親當初做了什麼好事了。”
他話中的厭惡不加掩飾,林淨塵面色頹然,側過頭來這才見芙凌與疏影走了過來。
他輕輕一嘆,“你們都聽到了?”
盟主夫妻不和這種事讓人知道畢竟不怎麼光彩,林淨塵並不想多說,而芙凌與疏影也解人意沒有多問,林淨塵目光極快的在芙凌臉上掃過,驀地心裡鬆了口氣,他沒有在芙凌臉上看到鄙夷,芙凌神色與之前並無多大變化,見林淨塵看過來,她對著他微微一笑,便是這一笑,讓林淨塵驀地耳根發燙,他忙轉過了臉去,暗幸芙凌沒有見到他的失態。
林淨塵平復了下心緒,這才又看了疏影的腿,“疏影姑娘的腿今日怎麼樣了?”
疏影面色不改地道:“不過是還有些麻木之感罷了,想來再休養幾日便會好起來。”
林淨塵“嗯”了一聲,“芙凌姑娘疏影姑娘你們在這園中逛逛,淨塵先去看望家母。”
然而不待林淨塵過去,已有小廝慌慌張張來報,“公子,大事不好了,夫人跳河了!”
“什麼?!”
林淨塵面色一下子慘白,身形不穩幾乎癱倒,幸而身旁小廝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