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大嬸拉去拜求子廟,特別能理解這裡的民風熱情。我感動得不知道要幹什麼,猶豫了兩秒鐘後索性原地張開雙手,在其他三個人目瞪口呆中給了酒店小哥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哥顯然被我的舉動震驚了,我鬆開手後,他激動地嘰哩哇啦地說了一堆泰文。
“我們還沒退房,晚上還會回到這裡,晚上還能見面的,不用這麼捨不得啦。”我怪不好意思的,拍拍他的肩膀,用中文安慰他,並示意司機大哥翻譯。
司機大哥扶了扶額頭,很冒汗的樣子說:“他不是……不是要和你擁抱,他是想給你看一個東西。”
我目光朝小哥舉起來的手移去,看見他抓著一張紙,頓時就羞得無地自容,滿面漲紅。
蘇烈在旁邊很無奈地搖著頭,一副再也忍受不了我神經質行為的表情。
“是什麼?”蘇烈一隻長手從小哥手中取下紙張。不知道紙張上是什麼內容,蘇烈看了之後問小哥,我們根本沒去注意一輛從酒店前的馬路開上來的吉普,車子一直開到停車的院子裡。然後酒店小哥興高采烈地撇下我們,朝車上的人揮著手,神情盪漾地奔過去。
車子裡下來的,正是我和蘇烈一路找的芸珠和鍾斯宇,他們穿著同色系的情侶裝,站在一起像天神下凡。從酒店小哥的反應中,我知道,他們也許在這家酒店住過不短的時間。
八目相對的那刻,空氣凝固。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是隻會打洞的地鼠就好了,我一定會把自己埋得嚴嚴實實的,連同這個夏天一起,毫不憐惜地埋葬掉。
有時候我們刻意尋找的,會自動送上門來,並善於以一種讓人措手不及的方式,把期待變成失望。這是我看到鍾斯宇時的心理寫照。他望著我,目光裡有驚訝,有疑惑,有失望,還有更多我讀不懂的情緒像一片片毛茸茸的刺扎入我心裡。所有人都定格一分鐘,我倒吸一口氣,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上了一樣。
“林麒,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和蘇烈……”
鍾斯宇朝我走來,抓著我的胳膊把我從蘇烈身邊拉開一點距離。我多希望他能很開心地對我說“在這裡遇到真是太巧了”或者“在泰國玩得還開心嗎”。而他卻問我和蘇烈……這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我雖然有點粗手粗腳,但並不笨,我讀得懂他餘下的欲言又止的話。你和蘇烈是以什麼關係來泰國的?為什麼要一起同遊泰國?你是這麼隨便的女生嗎?
“你來泰國林叔叔知道嗎?他放心讓你過來嗎?”他連聲質“我……我沒說。”我老實回答。
他深深嘆息,很失望地望著我說:“林麒?你怎麼回事?”好像在他眼裡,我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可怕的壞女生。我整個頭低下,像做錯事的小孩,鼻子又癢又酸。
事情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芸珠走上來,拉著鍾斯宇說:“我想錯不在她,而是……”她走向蘇烈,儘量沉著語氣,儘量平靜地問道,“阿烈,是你帶林麒來的?為什麼沒有和我們說一聲?”
蘇烈把頭轉向旁邊保持沉默。
芸珠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你們不只是普通朋友是嗎?你們在交往是嗎?”她停頓了很久,“你對林麒,是認真的嗎?”
她的問題在我聽來奇怪得很,和鍾斯宇問我的一樣,我不明白他們是什麼邏輯,一起出遊的人一定是情侶嗎?是他們想得複雜,還是我想得簡單?我忐忑不安。何況,她明明知道蘇烈喜歡的人是她,她為什麼還要那麼問?那一刻我覺得芸珠和過去的她劃開一條分水嶺。
蘇烈緩緩地把目光落在芸珠臉上,冷笑,眼神裡有種絕望的東西:“在你眼裡,我是很不認真的人?我就是個不配跟她交往的人是嗎?”蘇烈指著我。
我很想罵三字經。生氣歸生氣,為什麼一定要扯到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