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麼病?這樣欺負她很好玩嗎?」
本想辯解,但鄭楚曜的態度讓我心寒,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我。
於是,我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怎樣!我就是看不慣她這懦弱的樣子!裝可憐給誰看啊!」我不是白雪公主因為我的真實出身並不高貴,我享受著優渥生活,因此也不是灰姑娘,我成為不了童話故事、言情小說及狗血偶像劇裡任何一位女主角,但我卻漸漸發現,不管有心還是無意,大家已經把我看成故事裡邪惡反派,我的刁蠻刻薄使壞,恰恰好用來襯托小白女主的美好純真善良。
於姎姎可憐大家都買單,但我可憐就是活該!
鄭楚曜一副我沒救了的樣子,扶著於姎姎離開學生餐廳,他們前腳一離開,江念雨後腳才到。
「來英雄救美嗎?」我冷笑:「你又晚了一步。」「是嗎?我覺得剛剛好趕上。」他淺淺一笑,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剛剛好趕上看我狼狽的模樣嗎?
我狠瞪他一眼,高傲甩頭,邁出學生餐廳。
為何極品天菜都只看上於姎姎那種平凡小白花呢?
眼見鄭楚曜和江念雨終日圍著於姎姎打轉,我忌妒得快抓狂,不知不覺間學期也過了一半,期中考後,我向我的好閨密咬耳朵。
「楊濰啊~」我口氣柔和。
「幹麼?」他一臉戒備地望著我,讓我很受傷。
「我想到一個可以徹底讓鄭楚曜對於姎姎死心的辦法。。。 。。。。」我往他身上蹭了蹭,「但是你得幫我。」「什麼?」
「說來還真不好開口。。。 。。。。」我難得扭捏。
「那你就別開口。」他難得霸氣。
這小子!我黑線了下,隨即揚起邪惡笑容,「你去強了於姎姎吧!」「什麼『牆』?」
我含糊解釋了下:「你把於姎姎推到牆角,對她這樣又那樣,讓我拍幾張照片拿去給鄭楚曜看,鄭楚曜自尊心那麼強,發現於姎姎花心,大怒之下,一定會徹底對她死心。。。 。。。。」說出我苦思已久的邪惡計劃,自己都覺得得意不已,嘿嘿嘿奸臣笑了幾聲。
「什麼這樣?那樣?」楊濰仍然一頭霧水。
「其實步驟很簡單,就是『壁ドン』,漫畫裡男生把女生時最常出現的姿勢。」我咳了一聲,具體解釋了一下作法:「首先,你把於姎姎推到牆角。。。 。。。。」「這樣嗎?」楊濰一雙手按在我的肩膀,將我緊緊抵在牆邊。
「對,力道剛好,小子你作的不錯嘛。」我讚許地拍拍他的頭,「再來,慢慢靠近。。。 。。。」「這樣嗎?」楊濰的臉近在咫尺,翦水藍眸一瞬也不瞬地看著我,有點無辜,又帶點無賴。
「。。。 。。。把嘴巴蓋在她嘴巴上面,停個幾秒。。。 。。。」等等,我幹嘛要教一個外國人接吻?
眼前驀然一黑,一瓣溼軟的唇輕輕印在我頰邊,我「咦?」了一聲。
「He who lives by the sword shall die by the sword。(耍劍的人會死在劍下)」楊濰講了一句英文,我聽不懂,呆呆望向他,他偏過頭,一聲嘆息就從我耳畔擦過,「意思是,別玩火自焚。」我聽懂了。
一陣腳步聲扣開我渾沌的思緒,我扭過頭,只見一道背影迅速隱去。
再度面向楊濰,他又是一派陽光大男孩的模樣,伸手擦了擦我的臉頰,用著不正經的口吻說:「just a kidding!(只是個玩笑!)」—Kidding你個歪果人媽媽啦!我嘟著嘴巴,喃喃的重複一遍,腦袋反應過來了,提腳就要去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