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姚姝可以用自己的靈力為闕南梳理溫養細小的經脈,至少讓他的雙腿血液通暢,不必像上一輩子兩年之後那樣,用藥之後重新續接經脈的時候,過於痛苦不堪。
而且耗盡靈力,也是修煉的一種方法,輔助她上一世在文瑤那裡得到的心法,姚姝的進境不可謂不快。
一夜過去,清早姚姝回到自己的屋內洗漱換衣,修者不必每日都換衣服,清潔術能去除一切的髒汙。
但是姚姝每天都要重新束胸,所以她索性便用尋常的方式洗漱換衣。而且她今天早上回去,目的也是為了檢視一下,昨天瞿清親自來了一趟,到底把她的東西送回來了多少。
一進屋子,姚姝看到擺放滿桌的東西,稍稍斜了一眼,撇了撇嘴,便直接進了裡屋去換洗。
姚姝早就已經料到,瞿清就算是把腦袋給撬開,將裡面的腦汁全都倒出來,一點一點地細數,也根本就數不清姚姝到底給了他多少東西。
瞿清送回來的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姚姝如果真的跟他要,她能把瞿清逼的連底褲都不剩。
不過這一次送回來這一些,就先緩他一些時日,姚姝過段時間還會去要。
姚姝並不打算得饒人處且饒人,她決定同一個人劃清界限,就是要兩不相欠,就是要決絕到底。
她換好了衣服出來,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有法器,有已經用了一段時間的筆和硯臺,有小香囊,有劍穗,甚至有玉冠和束髮帶。
這些東西大部分瞿清都已經用過了,姚姝掌心運起靈力,而後朝著桌上狠狠一拍。
咔的一聲,桌子四分五裂。
姚姝頭也不回地出門,還沒等出屋,彈幕之上便已經看到了那些瞿清送回來的東西,連落地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化為了飛灰。
夠絕。
彈幕紛紛都在可惜,一看那些就都是好東西。其中有一個懂玉的人,撕心裂肺的在叫,說姚姝毀掉的那頂玉冠,是最上等的帝王綠。
姚姝卻連頭也不回,這些她曾經費盡心機得來的,又萬分珍重獻給心愛的人的東西,現在只配在她手下化為飛灰。
她關上了自己屋子的門,走到了闕南的房門口,照看他的外門弟子已經過來了,看到姚姝之後,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好。
姚姝點了點頭,進門之後對闕南道:「我先去打一些飯,你等等我,我一會兒回來接你。」
闕南睜著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姚姝轉身出門,兩個外門弟子站在門口手足無措。
今天……到底還用他們不用?
而姚姝直接去了飯堂,距離姚姝冒名頂替的事情才過去了幾天。
姚姝記得上輩子自己這個時候正在到處試圖討好同門,沒有同門買帳,她就不太敢露面,再百獸崖一直窩到了懲罰結束。
而這一世,姚姝拋卻了一切所謂的情誼,現如今她成了整個門中無人敢惹的人。她一進入飯堂,這一方小天地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彈幕都非常的解氣,果然這個世界上適當還是要做惡人,還是要張狂一些,才會好過。
而姚姝在打飯的時候,恰好文瑤也過來,文瑤就在姚姝的後面,打飯的老阿嬤一張老臉都快抽搐到一起,她拿出了一杯角羊乳,先是地給了姚姝。然後等到文瑤的時候,她又拿出了一杯……文瑤剛要伸手接,就被姚姝搶走了。
姚姝說:「我今天要兩杯,闕南長老也要喝的。」
姚姝說著,笑得像一朵帶毒的花,她對文瑤說:「你那麼喜歡闕南長老,不介意讓給他一杯羊乳吧?」
文瑤哆嗦著將手收回袖子,她身後跟著的人,有兩個。面上出現了不憤的情緒,但是姚姝輕飄飄地看過去,沒有人敢站出來為她說話。
文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