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會說話,就在姚姝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兒地啄米一樣朝著石頭上啄。
姚姝聽著雞嘴啄在石頭上的咚咚響聲,忍不住回頭喝斥它,「怎麼!我把你養大的,你見了他才幾天,不見了兩天就想得要瘋了嗎?!」
白雪雞頭頓住,它敏銳地感覺到了姚姝的情緒很差,居然把屁股對著姚姝,蹲在旁邊不理她了。
彈幕都哭笑不得,姚姝快速吃完了冷飯,又去幹活。
只不過幹活的時候,她把同一匹鱗馬刷了第三遍的時候,不光鱗馬不幹了,彈幕也打斷了她。
要她去找闕南,說她這是犯了相思病。
姚姝看了彈幕之後,愣了好一陣子,而後突然失笑。
她確實在走神,不過她想的是上一世到最後怎麼將那個厲害的邪物制服的,她在腦中不斷地模擬著將他制服的辦法和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至於想闕南……確實也想了。
畢竟上一世她在除去妖邪之後,落得個不顧同門性命的惡毒控訴,闕南那張金雕玉琢,從來只擺著不用的嘴,也破天荒地幫她說過話呢。
姚姝手裡刷著鱗馬,踩在溪水之中,濕透了褲子。她看著粼粼波動的水紋,在陽光下呈現美麗的光影,她心想,闕南前生今世,確實對她仁至義盡。
這麼好的一個人眼瞎了,喜歡文瑤……真是可惜。
姚姝一直沒什麼效率的在百獸崖忙到晚上,估摸著這個時候那些二度死傷慘重的弟子,應該快傳信回門中求助了,而距離她被強行派下山也沒剩多少時間……
當然事情出的再大一些,就會有門中長老下山了。可是這會兒這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山野妖邪,還真的請不動山中長老出山。
姚姝猜測這一次瞿清會對她說什麼呢。
是用天下大義,同門之情來壓她,還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和她修復師兄妹的情誼……
姚姝開啟自己屋子的門,還沒等進去,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姚姝。」
這聲音入耳好聽極了,姚姝頓時站在門口,眉梢高高挑起。
「你過來。」那好聽的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央求,「我有話同你說。」
姚姝邁入門中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了她對面亮著長明燈的屋子。
這是闕南第一次主動叫她過去,說有話同她說。
姚姝能夠猜到他想說的是什麼,才會躲著他的。
不過他主動開口叫她,姚姝是絕沒有想到的。
她沒想到瞿清還沒來,闕南居然先開口了,難道……他知道了文瑤此刻已經被那妖邪給抓住了?
姚姝想到這裡,面色又沉了下來。
闕南就這麼喜歡文瑤麼?
姚姝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抬手捂住了臉,擋住了片刻的扭曲,對著彈幕低聲道:「闕南長老用傳音在叫我……」。
姚姝咬牙切齒道:「他聲音可,真好聽。」
彈幕頓時幾哇亂叫,他們以為姚姝這是在嬌羞,都催促著她快點去。
姚姝放下手,臉被她自己揉紅了,看著確實像是嬌羞。
她慢吞吞地走進了闕南的屋子,闕南沒有用那種萬年不變的姿勢躺著,而是自己撐著手臂,半靠著床頭。
兩天沒有見而已,闕南的面色看上去居然比之前差了好多,在長明燈下白到泛著青。
姚姝有那麼瞬間想,她和一個被她給搞成這樣的癱子計較個什麼?
但是隨即想到他這個德行是因為擔心文瑤,頓時就覺得他可真是活該。
姚姝控制著自己的表情,進門之後悶不吭聲地坐在了床邊。
闕南看向姚姝,那眼神滿是頹敗蒼涼。
可他越是這樣,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