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宵如果身上毛夠長的話,現在已經炸成刺蝟了。
想到郭妙婉每天給他準備的那些,能把人天靈蓋給掀起來的獨特菜式,內火升騰。
他吃得連出恭都成了一種折磨。
他不得不佩服郭妙婉,她的陰私手段怕是連刑部的都自愧弗如,每天黎宵都聽著她口口聲聲說多麼喜愛自己,所有人都覺得她喜歡他。
可他的生活起居,許許多多細節上根本無法拿出來說的小事情,折磨到黎宵覺得自己比住牢房還要痛苦。
此刻他聽了郭妙婉假惺惺的話,十分想要冷笑。
私下裡,黎宵現在對於郭妙婉的那點恭敬,早就在怒火和恨意之中燒得無影無蹤。
但是此刻春喜公公看著呢,他就是有天大的怒火,也不敢對著郭妙婉表現出半點,繃著臉上了馬車,很快駕車走了。
黎宵走了之後,郭妙婉一轉頭,居然擠出了一對晶瑩的眼淚,她紅著鼻尖和眼睛,對春喜公公道:「勞公公跑一趟,跟父皇說東西我都很喜歡,我就不送公公了,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這哪是身體不舒服,這分明是心裡不舒服!
郭妙婉說的一句話帶了三顫,轉身被辛鵝扶著朝著院子裡走,雖說嘴上說了不送,但是甘芙送春喜公公上馬車,還是硬給他塞了大半袋子金珠子。
郭妙婉在皇帝身邊待得最久,該學的不該學的手段,從被皇帝抱在懷中當成什麼也不懂的孩子批奏章的時候,就學足了。
春喜上了馬車,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帶來的隨身小太監一看,便知道這尊在皇城中人稱九千歲的活閻王,是惱了。
郭妙婉被辛鵝扶著走到自己的屋子前面,眼淚就已經自然風乾。
她面上哪有半點悲傷之意,且開口便是:「去把煙藍給我接來,我想他了。」
煙藍還以為妙婉公主真的收心不要他了,本來這幾天惶惶不可終日,冷不防被公主府派的人來接,就像那乘著承恩步輦被皇帝召幸的妃子。
進了公主府,一下了車,便急急鑽進了郭妙婉的房間。
「公主。」
煙藍站在門口,一身月白色長袍,分明是歡場裡面的頭牌,最擅應付手段。
卻生得眉若遠山,如詩如畫,半點不曾沾染歡場的媚氣,走在街上若是無人知他身份,怕是要將他錯認成哪個書香世家的金貴公子。
郭妙婉就喜歡煙藍這個看上去人淡如菊,寧可枝頭抱香死的勁兒。
更喜歡他伺候人的時候,滿園春色關不住的浪。
直播彈幕上起先等著她大展身手的這會兒都不幹了,雖然他們也很想看點限制級的,可惜系統是人工智障,公主一玩真的,它立刻黑屏。
看直播的不想看黑屏,他們看膩了煙藍這樣沒骨頭的表面帥哥,他們要看黎宵!已經在螢幕上鬧了起來。
就這就這,我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個。
就這麼讓黎宵去會情人了?不應該去攔截嗎?搞事情嗎?
搞起來啊公主,別讓我們失望啊!
她不配改造,我已經說膩了,這人沒救了!
系統重新評估下吧!
郭妙婉自然看到直播螢幕上刷的彈幕了,只不過她現在根本無暇理會他們怎麼叫喚。
她要是想要整誰,需要自己動手?還跑去攔截?不夠丟人的。
真公主從不親自爭風吃醋。
直播螢幕黑屏,彈幕刷了一大片罵人的,過了好久,直播再度亮起的時候,郭妙婉正眼尾泛紅,滿臉滿足地摸著面前跪著的人的臉。
「還是你最舒心。」郭妙婉手指在煙藍的眉宇間流連。
煙藍唇色艷紅,做了什麼不言而喻,他雙手還停留在郭妙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