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宵把郭妙婉踩在他膝蓋上的腳打掉,「啪」的一聲,很清脆。
郭妙婉腳背上面登時就紅了。
郭妙婉吃痛收了回來,縮回自己的裙子下面,頗為不滿地看著他,開口道,「冥頑不靈。」
「我問你,」郭妙婉說,「你與雲娘定情這麼多年,可與她有過床笫之歡?」
黎宵幾乎是立刻反駁,「我還未與雲娘成婚,怎能做那等越矩之事?」
「可她和別人做了,」
郭妙婉撐著手臂,爬起來,湊到黎宵的面前,「背著你做的,一邊口口聲聲說著,宵哥哥,我愛你,一邊和別人行魚水之歡,你還想著她,就是賤骨頭。」
這件事落到任何男人頭上,說不窩火都不可能,黎宵不是沒有主動提及過退婚,他提過好多次。
可雲娘總說,她不會因為他跌落塵埃,便棄他而去,那曾經對黎宵來說,是非常暖心的慰藉。
可最終,說著不會棄他而去之人,最終還是讓他成為了笑話。
黎宵不是個會縱著自己胡亂發洩情緒的人,也沒有真的因為雲孃的背棄而怨恨雲娘。他能理解雲娘另尋好夫家的做法。
可有些話,用這麼赤裸直白,毫不掩飾的粗暴方式,從郭妙婉的嘴裡說出來,就像一把刀當胸捅進黎宵的心口,捅了還不算,還在他心口進進出出,轉圈圈畫山河地圖。
黎宵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何總是在郭妙婉的面前無法自制。
他口不擇言地說:「我不想她想誰?想你嗎?想你我才是賤骨頭。」
郭妙婉就是要激怒他,讓他發洩出來。
徹底將雲娘連皮帶肉地從他的情感中撕扯出來,讓他瘡疤醜陋,想起這個人就想起那種恥辱和疼。
之前的不解釋是抑,今日讓他親眼看著鬧劇是揚,現在連傷心也不讓他傷心,才是徹底的除。
這是郭妙婉擅長的手段——攻心為上。
也是她為自己埋的底牌。
要是大巫祝無法將她腦中邪物祛除,她得設法得到黎宵的心,才能讓他原諒她。
否則她又怎麼有工夫跟著黎宵去找元嘯永,參與這種半點新意也沒有的下九流鬧劇。
因此郭妙婉不光不氣黎宵口不擇言,還又湊近了一些。
黎宵盡力向後靠,躲著郭妙婉,實在躲不過,就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湊近。
「況且我沒……」黎宵想說我沒想著她。
可是他張了下嘴又閉上了,眉頭擰起來,他為什麼要跟郭妙婉說這個。
他看著郭妙婉,想起了她在見元嘯永的時候,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垂眸沉聲道,「再說公主說的,難道不是你最拿手的嗎?」
郭妙婉被黎宵的臂力按得坐在他面前不遠處,眨了眨眼。
黎宵看著她說,「你說喜歡我,想要我,便往死裡逼我,我不肯,你就把我扔進了虎籠。」
反倒是雲娘,黎宵翻遍了記憶,他們之間也沒有言說過愛,那種話黎宵不會說,雲娘身為女子,自然也羞於啟齒。
只有郭妙婉這樣的人,才會輕言喜愛,可這喜愛,在她的眼裡卻一文不值。
彈幕十分喜聞樂見這種劇情,都在看著郭妙婉還怎麼騷操作,把虎籠這件事也給圓過去。
郭妙婉確實被噎住,頓了頓說,「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
她一臉認真看著黎宵,「你說雲娘待你好,可她私下裡背棄你,將你變為笑柄。」
「我雖然逼你與我相好,還將你扔進虎籠,但我未必是想要害你。」
她說得那麼理直氣壯,黎宵和直播彈幕都險些被她給繞進去了。
但是等著她編接下來有什麼隱情苦衷的時候,她卻不合時宜地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