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也太甜了吧!
郭妙婉掃了眼彈幕,被抱起之後,下意識地抱住了黎宵的脖子,還有些茫然,「你做……」
她正要問你做什麼。
便看到了黎宵扔在地上的書。因為書脊被黎宵攥得扭曲,翹起了一些,郭妙婉一眼便看到了其中的內容。
她腦子被掄了一棒子一樣,瞬間想到了今夜她叫辛鵝把黎宵接過來,為什麼用了那麼長的時間。
長的她都在中途睡了一覺,辛鵝才叫她,說可以過來了,黎宵準備好了。
郭妙婉迷迷糊糊的,以為黎宵也是從睡夢中被叫醒要穿衣服準備。她也是真沒有想到,黎宵準備的是這個……辛鵝這是會錯了她的意。
「你等會,」郭妙婉掙扎著要下來,卻被黎宵給扔到床上。
這隔間的床,那可遠遠沒有郭妙婉屋子裡面的被褥厚,這一下砸得她腰差點斷了。
伴隨著一聲,「哐當」郭妙婉爬起來一看,黎宵手裡抓著一盒掀了蓋子的脂膏,問她:「今夜就用這個吧。」
郭妙婉看了一眼,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個是所有脂膏裡面助興作用最厲害的,滿滿的一罐子她平時根本不用的!
她其實很少會和誰做到最後,她通常都是自己痛快了就算完。她不怎麼喜歡縱著旁人對她胡來,畢竟她花了錢,給了物,那些人侍候她是理所當然。
這也是她從不碰世家子的原因,世家子都有一根她不喜歡的傲骨。折著太費力了,她又不可能遷就,更不喜歡別人掌控自己的感官。
眼見著黎宵開始沉著臉扯腰封了,郭妙婉連忙解釋:「你先別急著,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會錯意了!」
郭妙婉按著腰坐起來,顧不上去揉揉,抬手說:「冷靜點,你真的會錯意了,我今晚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麼不開心。」
黎宵抓著散落的腰封,一口氣哽的上不來下不去。
他也生了一根不堪彎折的脊樑,但這脊樑在家人安危的面前,像郭妙婉的喜歡一樣,一文不值。
他若不堪屈辱死在郭妙婉手中,皇帝不僅不會追究,他還會另尋一根牽制黎家的繩索,那遭難的只能是他的幼弟。
說來可悲,黎宵覺得自己這副樣子,至少能勾起的是公主的情慾,不是別的,否則他真的連認命也不知道怎麼認。
「我會錯了意嗎?」黎宵抬手指了下床上的脂膏,問:「那這些,不是公主特意為我準備的嗎?」
黎宵腰封散了,外袍向肩頭散開,露出平日掩蓋在衣襟之下的傷痕,有些已經脫落了結痂,有些還縱橫著黑紅的血痂,只露出了一點點,已經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看向郭妙婉,此刻眼中是一片大火肆虐之後的焦土,意冷心灰。
郭妙婉心道要遭,她好容易才逼著黎宵承認他對自己有點特殊。若是轉頭讓他誤會了自己要折辱他,他的那點「特殊」都會變成特殊的恨意。
「對!我沒有這個意思,是我方才迷迷糊糊地神志不清,讓辛鵝和甘芙會錯了意!」
郭妙婉連忙起身,顧不上將脂膏的瓶子撞到了地上,下地站到黎宵的面前,攏住了他的衣襟。
「快穿上,這秋夜怪涼的,你才沐浴過,可別著涼了。」
黎宵垂眸看著郭妙婉手忙腳亂地給他攏衣襟,見她額頭都急出了細密的汗,還在解釋:「你真的別誤會,我今日這麼累哪有那個興致,我本來早早地睡下了,我是被……」
她頓了頓說:「我是夢見了你不開心,想到你晚間的樣子,這才找你來。」
彈幕簡直要笑死,他們可沒見過郭妙婉這麼慌張的模樣,都在興奮地分析。
笑死,公主這是第一次把送到嘴邊兒的肥肉朝外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