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現在表現得這麼厲害,她能夠消滅那些怪物。
陸竹靈已經能夠想像到,如果她做了陸珠的侍從,在這個怪物橫生的世界當中,她會受到怎樣的尊敬。
那是陸竹靈無論嫁給什麼樣的男人,一輩子都不能得到的尊敬。
所以為此陸竹靈哪怕是在地上爬,哪怕是求她前不久還憎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她也一點障礙都沒有。
陸珠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陸竹靈抱著陸珠的腿,不顧陸珠身上的那些血跡,顯得非常的親密而卑微。
她倒是會利用自己的容貌優勢,總是表現得楚楚可憐。
只可惜陸珠並不是男人,不會為她這副樣子而動容。
「想做我的侍從也不是不行,」陸珠抬手摸了摸陸竹靈的腦袋,那姿態像是在摸一隻對她搖尾乞憐的寵物。
陸珠側頭問屠烈:「我給你的藥還有嗎?」
屠烈有些厭惡地看著陸竹靈,他能夠聞到陸竹靈的血液腥臭無比。
他拉著陸珠想要讓陸珠離陸竹靈遠一點,但聽到陸珠這樣問,屠烈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陸珠拿過瓶子遞到陸竹靈的面前,說道:「把這個喝下去,我就讓你做我的侍從。」
「這是一種蠱,如果你敢背叛我的話,你會比那些怪物死得還要慘。」
陸竹靈瑟縮了一下,眼睛死死瞪著那個瓶子,放開了陸珠的腿,哆哆嗦嗦地接過瓶子。
陸珠這個時候又輕飄飄地說:「當然了,你並沒有我的獸人侍從那麼強壯,你有可能喝進去之後就直接會被蠱蟲啃咬致死。」
「你自己慢慢想吧。」陸珠說著,要拿著洗漱的東西去洗漱。
但她還沒等離開的時候,陸竹靈似乎就已經想通了,開啟瓶子當著陸珠的面一股腦地把裡面的藥水灌進去。
然後哆哆嗦嗦地癱在地上,等著藥物的反應。
嘴裡還在說:「我喝了,我喝了!」
「女巫大人,我如果不死的話……呃……」
陸竹靈痛苦地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扭曲翻滾,姿態比那些怪物還要猙獰,手指抓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陸珠繞過她跟屠烈一塊兒去找地方洗漱。
陸竹靈在地上滾,嗓子發出赫赫的聲音,有士兵發現她這樣子還以為她被怪物感染了,想要將她殺死,幸好鬱山看到了陸珠遞給陸竹靈藥瓶,攔住了那個衛兵。
陸竹靈的眼睛死死瞪著陸珠離開的方向,眼珠通紅,細密的血管和臉上,有東西在飛速地流竄。
而陸珠這個時候卻趴在屠烈的背上,跟他到了樹林中一處隱秘的山澗洗漱。
陸珠身上衣服不能要了,她把衣服脫掉扔在岸邊,自己泡進了水裡。
水溫有點涼,畢竟這才是早上,天只是有一點朦朧的放亮,連陽光都沒有出來。
直播因為檢測到陸珠入水而關閉,陸珠嘴裡咀嚼著用來清潔口腔的刺木樹皮,又鹹又苦讓她微微皺眉。
屠烈本來在不遠處背對著陸珠站著,是陸珠要求他在這裡放風。
結果陸珠才把刺木樹皮吐掉,就看到屠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岸邊上,正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看。
陸珠立刻沉進水裡,但是水實在太清了,藏不住什麼東西。
陸珠惱羞成怒地對屠烈吼道:「去給我看著人!你看什麼?滾!」
屠烈不動,他眼神炙熱地盯著陸珠,說道:「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我能感覺到,那些衛兵們都在兩裡地之外。」
「我說你上那邊站著去!」陸珠指著屠烈:「等我洗完了你才能洗!」
屠烈根本就不理會陸珠說的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不說,還開始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