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不想懷孕吧,我昨天……不是成結了嗎?」
寇柏顏每聽她說一個字,表情就難看一分。聽季思源說到懷孕的事,額角的青筋都蹦起來了。
他本來就白得厲害,現在氣得嘴唇都有一點泛青。
他都把這件事情給自我消化得差不多了。但是現在季思源一提起來他又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有臉說?當時就說了不可以……」
寇柏顏說了一半,嗆了一下然後他的臉和脖子也騰地紅了起來。
季思源抬眼看他,他死死地瞪著季思源。
兩個人相對著站了一會,季思源抬手來扶他的胳膊,被他一巴掌把手臂給拍開,「啪」地一聲,非常響亮。
季思源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沒臉沒皮的再度把手伸過來抓住了寇柏顏的胳膊。
「回去我給你倒水吃藥。」季思源扶著寇柏顏的胳膊,寇柏顏這一次並沒有在甩開她,而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被她扶著朝她的房間走。
季思源把寇柏顏重新扶到了自己的床上,簡直就像一個終於娶到了媳婦的老光棍。
開開心心咧著嘴忙前忙後。又是給人家倒水又是找藥。
然後還把藥都擠好了,遞給寇柏顏看著他吃下去,又捏著個小紙巾給寇柏顏擦嘴角。
寇柏顏不去看季思源的臉,看她笑的樣子實在是……太容易想起昨天晚上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季思源不要臉的程度。
等他吃完了藥,不再掙扎躺在季思源的床上休息的時候,季思源扭扭捏捏拿著幾個小瓶子進來。
展示了一下自己洗好了手,又展示了一下她把那些小瓶子也洗好了。
捧著那些小瓶子走到寇柏顏的身邊。問他:「你看這些內塗的藥,你要用哪一個?」
季思源說:「我也不太瞭解我就全都買了。要不你看看成分?」
「滾出去。」寇柏顏看了一眼,連脖子都紅透了。
他其實很白的,平時冷了熱了也不太容易臉紅,但現在真的是氣血倒流。
如果用練功來比喻的話,他馬上就要真氣走岔走火入魔了。
季思源被罵了也不走。還撲哧撲哧地笑。
一邊笑一邊覺得自己像個傻子,長這麼大包括季溫在內,就沒有人會這麼跟她說話。
尤其是那些所謂的alpha情夫,跟季思源也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就只有一個寇柏顏,動不動就罵她嫌棄她。
可也只有一個寇柏顏,在發現她誤用了二次分化劑之後,那麼一個情緒寡淡的人,竟然急到眼睛紅得要滴血,還急哭了。
季思源跟他努力了那麼長時間的脫敏治療,每一次寇柏顏的抗拒都是很真實的。他的心理陰影是什麼他沒有說過,但是季思源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個很輕鬆能夠跨越的障礙。
但他昨天晚上竟然讓她……對他做那種事。
他肯定是很喜歡自己。
季思源也很喜歡他。連被他罵也覺得很開心。
「我不能出去,那個地方你自己夠著又費勁兒,」季思源說:「你挑一個小瓶子我給你塗藥嘛。」
「我發誓絕對不會亂來的,我又不是什麼禽獸……」
「柏顏……」
「滾……」
「柏顏你真的得塗藥的,我在網上查。beta不能……」
「你出去行不行?」寇柏顏半靠在床邊上。他現在要是有力氣,他就奪門而出了,季思源給他塗藥……他想像不出來那種場面。
實在是太過了,昨天晚上那種情況兩個人腦子都不太清醒。可現在他們都很清醒。寇柏顏本來就彆扭的要死,季思源簡直沒完沒了,寇柏顏整個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