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在答應了寇柏顏來看他的情況下,不會忍了幾年一次也不來。
如果她對寇柏顏毫無在意,她反倒是會做到她答應的所有事情。
季思源收了笑,臉上的小梨渦始終在那裡。她近乎痴迷地看著寇柏顏,她忍不住想,她活到現在,大概寇柏顏這個人,是她唯一很喜歡,卻沒有去爭取的東西。
可她太瞭解自己了。她喜歡的東西如果得不到,她何止會輾轉反側?
她會越來越難受,越來越無法忍受,最終她還是會設法將他得到。
哪怕沒有系統出現,沒有另一條時間線,季思源最終也還是會敵不過思念,來到這裡。
只不過那時候,他們之間肯定已經完全錯過了。到那時候,她只會強求……
她可能會設法將寇柏顏弄出去,然後將他藏起來。
寇柏顏不會是個讓她「金屋藏嬌」的人,他們最終會走向悲劇,是必然的結局。
季思源能夠想像得出,他們原本的結局,無非就是那幾種。
寇柏顏受不了,殺了她。
寇柏顏受不了,自殺。
寇柏顏受不了,殺了她再自殺。
季思源想到這裡,又笑了一聲。
然後她之前的那些慌張和不安,全都在大笑過後沉靜下來了。
季思源率先坐在椅子上,坐下的時候還很拿樣子,像是參加什麼高階宴會。
她永遠都是這樣,一些小動作,一個眼神,就讓你覺得,哪怕是身處這種囚犯會面室,你沒有給她拉椅子,也是你不夠紳士。
季思源先是撩了下頭髮,而後拉開椅子,再一點點地坐下,坐下之前還撫了裙子。
彈幕都被她裝逼裝得腦子疼,在催促她趕緊說點什麼。氣氛要凝固了都!
季思源卻只是撐在桌邊看著寇柏顏,仔仔細細地從他的頭頂看到了靴子,用他的樣子來評判他過得怎麼樣。
不知道是不是徹底擺脫了少年感,他看上去比在另一條時間線的時候,要結實了一些,肩膀也寬了些。
兩個人之間沉默的彈幕都在窒息,恨不得替他們說話。
但是他們就像是彼此臉上長了花兒似的,一個勁兒地看著對方,卻一句話也不說。
季思源在觀察著寇柏顏,寇柏顏也在觀察著季思源。
只不過兩個人觀察的目的卻完全背道而馳,季思源是在看寇柏顏這個人,而寇柏顏則是在透過季思源,看她身上二次分化劑的作用。
看上去並沒有發作……那她剛才為什麼像瘋了一樣地笑?
寇柏顏十分地不解,他在門邊站了一會兒,為了看得更清楚,就慢慢地朝著桌子旁邊走。
走到了桌子的面前,寇柏顏也拉開了椅子坐下。
這間會面室,雖然開啟一次價格非常地昂貴,還不是光有錢就行。
可這裡面說一句撿漏都是抬舉了,整間屋子裡就只有一張長條的桌子,外加兩把椅子。但凡是多來一個人都得上旁邊站著去。
寇柏顏坐在了季思源的對面,視線盯著季思源的臉,一寸一寸仔仔細細地看過。
這張臉和記憶之中完全一樣,但是又有一些細微的地方有了變化。
例如季思源曾經眼瞼下方有一顆小痣,現在那顆痣已經不見了。
季思源的面板好得簡直吹彈可破,和那顆小痣消失的原因是一樣的。
寇柏顏觀察了她現在的狀態之後,大致對於她體內的二次分化劑作用到了什麼地步有了判斷。
於是他終於率先開口,只不過開口就是下了「逐客令」。
「你以後不用再來了。」寇柏顏說完之後就起身。
他並沒有問季思源你為什麼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