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司雪早都把這件事給忘了,愣了一下之後想起來了,她本來應該羞澀的。
可是回想起那件事,衛司雪竟然沒有任何羞澀的感覺。她甚至對於那遙遠的記憶,那一次初嘗禁果,都已經變得模糊。
甚至沒有折春那天非要抱著她睡覺來得真切。
她搖了搖手說:「我不至於那麼饑渴,你要不然不也應該跟我哥哥見一面,交代一下軍中的事情?」
戎問楓笑著點頭:「確實是。不過今天晚上我不能去,總要跟家裡聚一聚的,已經好多年沒有回來了。」
戎問楓看著衛司雪,表情全都是期待,故意說:「你如果很想我……我在家裡吃過晚宴之後,可以出來跟你見面。」
「沒必要。」衛司雪拒絕道:「還是和家人團聚最重要。」
彈幕聽到這裡一個個都笑得沒形了。
他們本來還覺得衛司雪對摺春實在是過分,可是看了衛司雪對戎問楓,就覺得衛司雪對摺春還挺好的。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全靠同行襯託。
戎問楓的表情險些沒繃住,人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之間一別這麼多年……他嘆了一口氣。
還是需要慢慢地熟悉起來吧。
「哦對了,你知道戎瑾玉吧?」衛司雪說:「嗯就是你妹妹,嫁給我哥哥的那個。」
「知道。」戎問楓說:「怎麼了?」
他對於自己父親小妾的孩子,並沒有什麼熱情和好奇。
衛司雪說:「問楓哥哥晚上如果方便的話,跟你父親提一提,戎瑾玉一直想回家去看她的母親,但是你們家欺負人欺負得厲害,根本不讓她回家。」
衛司雪抱著手臂,在太陽下面眯著眼睛,眼角眉梢都透著壞。
「我那個嫂子實在是窩囊得很,但我看不下去,」
她側頭斜了戎問楓一眼,陽光之下她眼神燒著兩把火似的,眼尾細細的收成線,像一把鉤子,把戎問楓給勾得有一些神思不屬。
衛司雪說:「我嫂子有母親卻見不到,實在不行我就教她把將軍府一把火燒了算了。」
戎問楓聞言撲哧的笑出聲:「你不是最瞧不上她嗎,這些年跟她相處得很好嗎?」
「可別燒將軍府,我今晚會跟我父親提起的。」
衛司雪點了點頭,哥倆好一樣拍了拍戎問楓的肩膀:「那我就替我嫂子謝過問楓哥哥。」
說完之後兩個人又站了一會。不過大概是分開的時間太久了,能夠說起的話,除了衛司赫,就已經沒有其他的。
衛司雪站了會兒實在無聊,說道:「你還要核驗到很晚吧,你先忙吧我就先走了。」
她說完之後翻身上了冰花,回頭對著戎問楓極其敷衍地揮了一下手,然後一夾馬腹,直接朝著城內飛馳而去,一次頭都沒有回,十分無情。
戎問楓則是站在原地,一直看到衛司雪跑沒影了,這才輕嘆了一口氣。
還真的是跟從前不一樣,性子似乎更難相處……也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整天纏著他抱著他,眼睛一直盯著他看了。
是因為羞澀嗎?
戎問楓搓了搓手指,又搓了搓自己的額頭。
他想起衛司雪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他為什麼長成了這樣。
戎問楓走到自己的馬匹旁邊,對著一塊鐵製的馬鞍照自己現在的樣子。
戎問楓身為男子,這些年混在軍中是很糙的,基本上沒有關注自己長成什麼樣。
可是這並不妨礙有很多人誇讚他,他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模樣產生了懷疑。
真的跟三年前差很多嗎?他個子確實是長了不少……可是模樣並沒有差很多吧……
「真的差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