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後…真的會失態嗎?
所謂失態,可能不過是一種直白的情緒放縱。就像此刻,荀齊那一顆向來冷靜的心,也因為酒精的影響而變得黏ni起來。
醉眼看過的一切是迷離、是氤氳…這世界,是如此寂寞。
倒不如說是他深藏在心底的寂寞在今晚被狠狠地揪了出來,他不明白,現在的他真的算是如願以償了麼,為什麼還是會有握不住的感覺?當真是自己那一直為人所詬病的性格使然嗎?
自己…真的那麼討人厭?
荀齊想起田澄的時冷時熱…她對自己一時像是喜歡得不得了,可一時卻又芥蒂非常。就像今晚,他們兩人就像是賭氣比賽似的,你一杯我一杯,沒有交流,也不願再去猜測。
然而荀齊卻終究沒有醉極,至少,他還記得難過。他也記得把老夏叫了過來,交待他送田澄回家,而自己則拋下車子徒步前行。
電話響起,老夏告訴他自己已經將田澄平安送回了家,詢問荀齊的方位,說他馬上就到。
荀齊拒絕了,也顧不得去應對老夏語氣當中的疑惑和擔憂,立時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心煩得很…不,可能也不算是煩,就只是低落。這種心情…氣不來、傷不起,讓人無奈至極。
可惡的田澄…荀齊咬牙,卻又無法咬到最後。
就這麼恨著,怨著,又原諒著,荀齊的酒意也漸漸有些變淡,理智也在一點一點地回籠。
之後,會冷戰麼…荀齊想。
那又如何?他還怕她不成?
冷戰的結果會是如何呢?時間又會是多久?
還有,因冷戰而分手的機率…會有多大?
思及此,荀齊的腳步停住,他捏了捏拳頭。田澄,我諒你也不…
就在此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荀齊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來看,頓時像鬆了口氣一般,隨後臉上又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我諒你也不敢,呵。
“喂?”荀齊慢悠悠地接聽了電話,剛準備開口說什麼,卻被對方連珠炮似的話語給打斷了。
“為什麼每次都兇我?嗯?”田澄迷迷糊糊吼道,“為什麼每次總是你生氣?為什麼呀?因為你人長得帥又對我有恩,所以我忍你很久了!我也是一肚子氣好不好?你自己生活作風不檢點卻反倒要兇我?!”
“什…什麼?”荀齊被她的話弄得有些有些猝不及防。
像大多數醉酒的人一樣,田澄的聲音一會兒高亢,一會兒又夾帶著幾聲啜泣,她繼續自顧自地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王子嘛…你在雲端高高掛,”她抽了抽鼻子,“切,我才不稀罕咧!長得帥又怎麼樣?睡著的時候還不就像一隻土撥鼠?生氣的樣子像一隻貓頭鷹。”
荀齊忍無可忍,“你說什麼…”他咬牙切齒地道。
荀齊站在田澄家門外第一百零八遍敲門…他只覺得自己已經凍到有些麻木了。
從掛了田澄電話的惱羞成怒,到打車來她家這一路上的怒火升級,再到一層層爬上七樓的怒火攻心,荀齊簡直有將她家的門狠狠砸掉的心。
可是,良好的家教讓他不能肆意毀壞物品以洩憤,於是他捺著性子敲門,想著等進了門再好好教訓她一番。
誰成想…那個醉鬼田澄可能已經睡成了豬,荀齊足足在外面敲了十分鐘她也沒有來開門。
荀齊簡直有想怒吼幾聲來把這隻豬頭叫醒的衝動…可是,良好的家教讓他不能半夜咆哮民宅驚擾他人,於是他又捺著性子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田澄的電話,直到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直到…他已經幾乎快要把生氣忘掉,實因為這大半夜的簡直快凍死他了…
可惡的田澄…可惡…
“嚇!”田澄開啟門,驚了一驚,“你怎麼來了?我隱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