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綠芙慘白著一張臉,哆嗦地接過湯碗,一步一步朝羽歌走過去。

羽歌披散著頭髮,衝綠芙哭道:“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它是無辜的!綠芙,求求你,看在同門十年的份上,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綠芙顫抖著將湯碗送到羽歌嘴旁,旁邊兩個僕婦一個抓住羽歌的頭髮,一個捏著她的嘴巴。皇后平靜地看著一切,而洛貴妃則面帶嘲諷。

此時,門外又有舍人唱和:陛下駕到——

綠芙一驚,那湯碗便從她手中掉下來,摔了個粉碎,黑色的藥汁濺得羽歌白色的裙襬墨色點點讓羽歌驚魂未定。

蕭殷冷著臉走進來,掃了一眼一雙劍眉皺的極深,對按著羽歌的兩僕婦喝道:“放肆!”那兩個僕婦立馬跪在地上,連忙磕頭。蕭殷走上前去將那兩個僕婦踹開,扶起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羽歌,面如表情地對皇后她們說道:“皇后如此興師動眾,若是寡人晚來一步,豈不是羽歌的孩子都保不住!”

洛貴妃搶白道:“陛下,那賤人肚子的孩子——”

“羽歌肚子裡的孩子是寡人的!寡人說是,它就是!”蕭殷冷冷說道,“何太醫過來!”

聞言,羽歌身子一僵,緊緊護著肚子。蕭殷輕輕拍她的背,“不用怕。”

何太醫把過脈後,對蕭殷拱手面不改色地說道:“秉陛下,稟娘娘,夫人胎位正常,母女尚且相安無事。只是小公主胎動異於尋常孩子,生長緩慢,但先例亦是有過的。”

嚴貴妃又驚又喜:“是個女孩子?”

何太醫捻著他的山羊鬍子,慢悠悠點頭:“娘娘正解。”

羽歌抿了抿嘴角,不說話。

皇后亦是順著臺階下去,對蕭殷說道:“即使如此,那,陛下是否要讓羽歌妹妹出來,尋一個地方好好將養,冷宮畢竟不是個合適的地方”

沒想到,羽歌摸著肚子,眉眼盡是倔強:“不去,我哪裡都不去!”一句話將皇后的面子駁了個一乾二淨。

蕭殷轉過頭對皇后淡淡說道:“行了,折騰了大半天,你們都回去吧。”

皇后也不好再說什麼,和嚴貴妃對著蕭殷行了個禮帶著一干人浩浩蕩蕩離開冷宮。

等她們走後,羽歌對著蕭殷跪下來,一行淚落下來,悽悽楚楚地說道:“羽歌謝謝陛下救命之恩,羽歌知道自己鑄下大錯不求陛下原諒,但還望陛下不要遷怒這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

蕭殷衝何太醫使了個眼色便讓他到冷宮外先等著,等何太醫走後,蕭殷伸出手揩了揩羽歌臉上的淚痕,嘆道:“這個孩子是宋斐的?他知道嗎?”如果知道,他會走得這麼幹脆嗎?

羽歌輕輕點頭,算是預設。

“寡人答應了宋斐還你自由,你想去哪兒便去哪裡,便是出宮返回越國寡人也會替你打點。”蕭殷注視著羽歌,發現即使她懷著別人的孩子依舊美得令人心驚,讓他心驚!他頓了頓,說道:“但是,你若想要寡人原諒你,便借這個機會回到寡人身邊,也為了這個孩子。只要你願意回到寡人身邊,過往種種寡人都不計較,就連這個孩子寡人也視如己出。”

樹上的瓊花開得正好,隨風搖曳,灑下清淡的香氣。

一朵開得極盛的瓊花就那樣墜下來,隨著蕭殷淡淡的語氣落到他皂靴旁邊。

羽歌跪在地上看著那已算是開敗的瓊花,摸著肚子笑了:“陛下你看,這朵瓊花從枝上落下來,那它便再不可能回到枝上。”

蕭殷揹著手,眉眼間有著自負的神情,“但是,明年這個時候它會再長出來。”

“但那也不是那一朵啊!”她笑得極明麗天真,語氣中理所當然挑明說道:“就像花與樹的關係,陛下當日把羽歌送進冷宮,羽歌與陛下的緣分就盡在那日。陛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