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德沙內爾雙手環抱於胸,顧弦之就知道他是在跟自己生氣。 或者說生氣不太準確,準確的說,現在德沙內爾是在等自己主動說後面的話,以便在後面的談判中,佔據優勢。 可問題是,他顧弦之急嗎? 他根本就不急好嗎? 不管德沙內爾是否同意,事情的發展都不會按照他個人意願去發展。 無論是約翰帝國還是萊茵蘭共和國,距離大夏都非常的遙遠。 即便是真的爆發戰爭那也一定是歐洲那邊先打起來。 所以,顧弦之不急。 況且,林逸讓他來跟德沙內爾溝通的時候,也說過讓自己不要著急。 因為歐洲那邊隨著帝國準備扶持阿道夫上臺之後,那麼必然會爆發衝突。 歐洲各國也必然會選邊站。 只是大夏擔心阿道夫選盟友的眼光不行,所以才選擇出手,幫著阿道夫選盟友。 德沙內爾看著自顧自喝茶的顧弦之,他的內心很無語。 可問題是德沙內爾明知道顧弦之是故意拿捏他,他也只能往裡面跳。 “顧先生,我覺得作為朋友,我們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既然顧先生之前說了那麼多,想必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不知道顧先生是否願意給我這個遠道而來的朋友,好好的講解一番?”德沙內爾看著顧弦之說道。 聽到德沙內爾服軟的話,顧弦之也笑了。 “當然,我們是朋友嗎,自然應該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顧弦之點了點頭,然後才繼續說道。 “其實,萊茵蘭共和國迫害的可不止高盧一國,他們同樣也掠奪了屬於漢斯帝國的財富。” “咱們先不說一戰時,高盧和漢斯帝國之間的矛盾,我們作為外交官應該明白,國與國之間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現在,漢斯帝國和高盧就用共同的利益,那就是萊茵蘭。” “萊茵蘭這個國家,他們的領土原本就屬於高盧和漢斯帝國。而他們國內的工廠,絕大部分也是從高盧和漢斯帝國內搬遷出去的。” “可以說,萊茵蘭的建國,就是在高盧和漢斯帝國的身上建立起來的。” “可這些人,剛剛德沙內爾先生也說了,他們不思感恩,從高盧和漢斯帝國身上挖了一塊肉,卻依舊仇視你們。”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為什麼不聯合起來,應對萊茵蘭?”顧弦之看著德沙內爾說道。 聽到顧弦之的話,德沙內爾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的確,國與國之間,不存在什麼朋友,只有利益。 現在漢斯帝國和高盧帝國之間,就有共同的利益。 想要兩國聯合起來,也不是不行。 在歷史上,高盧和漢斯帝國也有聯合的時候。只是最近一兩百年的時間內,兩國關係才變得比較惡劣。 真的要論起來,或許漢斯帝國和高盧帝國之間的關係,可能還要比高盧帝國與約翰帝國要好一些。 不過,德沙內爾又有一些猶豫,因為他也知道,現在漢斯帝國當家做主的人是興登堡。 而興登堡這個人,怎麼說呢,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他已經不是以前的興登堡元帥了。 他失去了勇氣,不敢正面那些財團。 “抱歉,顧先生,就目前而言,即便我們高盧帝國希望能夠與漢斯帝國達成某些協議,可是漢斯帝國的興登堡先生,似乎對於這樣的提議不會有太大的興趣。” 德沙內爾有一些無奈的說道。 而德沙內爾的抱怨落入到顧弦之的耳中,他的內心卻很高興。 “德沙內爾先生,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我想說的是,倘若漢斯帝國換了一個領袖,一個充滿朝氣,積極向上的領袖,那麼高盧帝國是否願意和漢斯帝國展開一次談判?”顧弦之開口問道。 “嗯?換一個領袖?”德沙內爾聽到顧弦之的話,臉上出現了一絲意外。 “顧先生,這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大夏帝國的意思?”德沙內爾目光灼灼的看著顧弦之。 “德沙內爾先生,這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帝國的意思,你可以理解成,是某位大人物的意思。”顧弦之淡淡的說道。 雖然顧弦之這話說的模稜兩可,但是德沙內爾作為一個大夏通,他自然明白顧弦之話裡的意思。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覆顧弦之,而是低頭思考起來。 其實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