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我!”沈硯青勾著嘴角,一字一頓道。
“急什麼,等你先有結果了再發誓。”鸞枝淡淡一笑,沒應話……信誓旦旦太多,總有一天就貶值了,聽多少遍都沒有感覺。
沈硯青這才遲疑著轉身走了。
巷道里沒人,問魏五:“你與他二人說的是什麼時間開宴?”
嘖,娶個女人恁的辛苦,一連遭兩個男人惦記!
魏五咋著舌,很是同情道:“奴才能那麼傻麼?肯定說的是大中午!”
沈硯青這才放下心來,鳳眸裡噙著冷光:“好。那麼快去快回,趕在晌午之前,先把扶正之禮結束。”
即便鸞枝真的不肯和自己過,一旦她成了自己的正妻,只要自己不點頭,不信他元承宇敢強拆人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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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枝目送著沈硯青的背影消失在巷尾,轉了個身,開始整理行裝。
賭一把四殿下他能來。
說來也是沒用,沒有鄧佩雯雷厲的手段,也沒有她恁多的見識,身上還掛著兩個小拖油瓶,除卻求人,只怕下輩子也出不了這座宅子。
把一塊碎花小布攤開,三三兩兩的拾掇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他買的東西她都不拿走。一套成親時候的小紅襖子,兩雙繡花鞋兒,牆角里取出鳳蕭送的紅玉墜子,似乎便沒有其他了……哦,還有一面太后娘娘賞賜的紅錦,怎麼能忘了這個?平白被老太太輕看那麼久,早該高高的掛出來給自己抬抬身價,真是糊塗。
問陳媽:“小姐和少爺呢?”
陳媽惴惴惶惶的,盯著鸞枝的包裹看:“丫頭們抱去玩兒了……二奶奶、這是…這是要去哪裡?”
“你去讓人抱回來。”鸞枝不應,端著杯子坐在靠椅上等。
那言語不高不低,卻偏生一抹矜貴讓人不敢抗拒。
過了上午,日後就是正經二奶奶了。
陳媽不敢得罪,連忙顛著小腳出去。
少頃卻急惶惶地空手跑進來:“抱不回來了。老、老太太不讓抱。如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二奶奶快去看看吧。”
“不讓抱,你不會搶嗎?”鸞枝驀地想起當日才分娩完,老太太狠心搶走孩子的那一幕不堪,眼裡頭都是恨。
沒有什麼比搶走一個母親剛出生的孩子更殘忍。
“奴才不、不敢搶,怕老太太又和先頭一樣,把如、如意摔著就不好了?”陳媽支支吾吾著。
“摔著?”鸞枝一愣,一瞬間只覺得氣息上不來:“…老太太先頭把誰摔著了?你再說一遍。”
啊!怎麼就說漏嘴了?
“沒、沒摔呢,二爺給接住了。”陳媽連連煽著自己的大嘴巴,怎麼著就是不肯重複。
鸞枝卻不需要她多講,揩著帕子幾步邁出了院子。
難怪如意自小敏感驚慌,除卻自己與沈硯青在旁,平日裡幾乎像個木頭一般不動不笑……可惡的小腳老太,當日若非沈硯青接住,是不是自己此刻就已經看不到閨女了?
眼眶頓溼,心中恨起,邊走邊拭。
大院裡正在唱戲,那戲臺上青衣花旦依依呀呀,臺下鶯鶯燕燕金釵粉面,好一片團花錦簇。
宴席還沒開場,老太太和林嬤嬤一人抱著一個小娃娃,被一群夫人太太圍在中間逗趣,這個說他的鼻子好看,那個說她額頭貴氣。如今沈家的地位與榮華日盛一日,那言語之間盡是褒讚,只怕不能夠討老太太更歡心。
老太太可高興,暗自慶幸今天還是豁出老臉露面了,不然憑白錯過這麼好一個和孩子親近的機會。一會兒攬攬如意、一會兒親親元寶,笑得眼睛都眯了,心裡頭的愛氾濫得就像蜜糖一樣。
見元寶淡定的蠕著小手兒,如意卻咧著紅紅小嘴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