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獨自出門的她便要了火鍋以及海鮮外賣。
正啃龍蝦鉗子,門鈴又響了,被辣到嘴巴腫的江以蘿以為是解辣的巧克力噴泉來了,終於盼到救星般地衝過去開門,然而立在門外的卻是寧御。
江以蘿呆滯了片刻,舉著龍蝦鉗子衝他揮了揮手:“好久不見。”
季泊均約了寧御過來談事,接到未宛的電話被江以蘿的事一擾,原本要開的會後移了五個鐘頭,卻忘記了通知寧御。
“季泊均還要至少兩個小時才回來嗎?”見寧御掛上電話,江以蘿問。
“嗯。”
“要不要和我一起邊吃邊等?”寄居在季泊均家裡的江以蘿自覺地替他招呼客人。
本來準備離開的寧御怔了一下,笑道:“好啊。”
“……”江以蘿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不客氣,卻只得去廚房替他拿筷子。
江以蘿此刻眼睛微紅、嘴巴腫了一大圈、一隻手扇著嘴巴,一隻手往紅油鍋裡撈八爪魚的樣子頗有些滑稽,寧御見狀不由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寧御輕咳了一聲:“難為你還能有胃口。”
江以蘿斜了他一眼,呵呵道:“難為你一個大男人還關注八卦。”
寧御卻不惱,饒有興致地跟她搶起了和牛。
看出寧御不能吃辣,胳膊沒他長的江以蘿搶紅了眼,把剩下的半盤和牛一股腦倒進了紅油鍋裡,殷勤地招呼道:“吃呀吃呀!等下還有巧克力噴泉解辣。”
寧御放下了筷子,搖頭笑笑。
江以蘿冷靜下來又覺得不好意思,夾了只不辣的明蝦放到他盤子裡。
瞥見明蝦,寧御目光微滯,似是想到了什麼,而後沉默地吃了下去。
為了彌補之前的無禮,江以蘿把剩下的明蝦都遞到寧御面前,笑著示好。
寧御卻沒了胃口,表情恢復了一貫的冷清。
氣氛有點尷尬,江以蘿摸不清他為什麼突然轉了性子,內心無比期待他趕緊走,可惜一直到她吃下大半份巧克力噴泉,他仍舊坐在一旁,靜靜地欣賞……她吃飯?
江以蘿吃了太多甜膩鮮辣的食物,想喝茶卻找不到茶葉——季泊均之前不喜歡她踏足自己的公寓,她找藉口蹭過來的那幾次也只是在客廳略略坐了坐便回去了,因此並不熟悉這裡。
看到她舔嘴唇,寧御竟輕車熟路地去廚房找出茶葉和杯子,泡了杯護胃的普洱給她。
聽江以蘿道過謝,寧御笑笑,叉起一塊火龍果嚐了一口,完全不似看起來那麼好吃。
“有空的話,我每週請你吃飯?”看清江以蘿眼中的疑惑,他解釋道,“看你吃飯是種享受。”
“……謝謝。”江以蘿忍受不了身上被火鍋燻出的味道,遲疑了一下,問,“表演吃飯倒沒什麼困難,不過能拜託你送我回家收拾點東西再回來麼?”
寧御拿起茶几上的鑰匙:“走吧。”
季泊均果然不是杞人憂天,網友何其神通廣大,連她新買的公寓的地址都查得到,還能開啟門禁走上她住的那層。
看到貼在門上的恐嚇信,開啟裝滿了蟲子屍體的盒子,寧御尚且色變,江以蘿卻神情淡定地請寧御幫自己把盒子丟到樓下去。
“要報警嗎?”
“不要。沒用的。”
江以蘿迅速收拾好一箱日用品,用十分鐘匆匆洗了個澡。她擔心寧御等太久不耐煩,只隨意撿了條連衣裙套上,連頭髮都沒吹便拎起箱子說:“抱歉,久等了,我們走吧。”
坐進車裡,寧御替她繫上安全帶,問:“方便告訴我你和季泊均的關係嗎?”
江以蘿意外又不意外地看了眼寧御:“季叔叔受了我爸爸的委託,現在是我的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