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越搖搖頭,肯定道:“不,我已經查到,此事和淮南王府有關。”
淮南王府?眉妃驚愕交加,“怎麼會和淮南王府扯上了關係?”
其實聞越並不知道這件事和淮南王府到底有沒有關係,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眉妃已經沒有利用價值,要利用她為自己做最後一件事情,必須加重她對淮南王府的恨意,讓她知道,她現在容顏盡毀,尊貴地位隨時可能轟然坍塌,淮南王府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要是在平時,眉妃還有冷靜分析的能力,但此時聞越這樣說,她立即就相信了,一是淮南王府的確是她們的政敵,二是聞越這些年為她們母子做事,不可謂不盡心盡力,所以,她絕對相信自己的*。
雖然聞越的話尚有漏洞,但眉妃已經沒有心思去細細考慮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現在對她來說,恢復容貌是一件比天塌下來還要重大的事情,目光發出怨毒的光芒,“淮南王府?是他們毀了我的一切。”
聞越看著眉妃恨不得殺人的目光,不動聲色一笑,他早就料到眉妃會來找他,從袖中掏出一顆烏黑髮亮的丹藥,遞到眉妃面前,表情如同一個惡魔,“這是回顏丹,服下之後,會恢復美貌。”
回顏丹?眉妃一喜,自己都對噁心醜陋的面板和容顏厭棄不已,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恢復之前的年輕貌美,迫不及待地要吞服而下。
聞越卻淡淡道:“回顏丹的藥效只有七日。”
七日?眉妃聲音猛地一顫,“那七日之後呢?”
聞越的手趴在天牢的鐵架子上,幽幽引誘,“七日之內,你要做一件事,迅速轉移刑部的注意力,讓刑部尚書的目光不要放在我身上,我就有辦法出去,等我出去了,還愁不能為你煉製更多的駐顏丹嗎?”
眉妃早已經慌了神,急不可耐,“什麼事?”
聞越貼在眉妃耳朵邊上,悄悄說了一句話,眉妃瞳孔猛地一縮,“你說什麼?”
聞越的眼睛中透著狠厲和冷光,“只有這樣做,我才有可能出去。”
眉妃雖然處在惶惶之際,但也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可能脫罪啊。”
聞越胸有成竹一笑,“這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有辦法。”
眉妃腦海裡面在激烈地鬥爭,面容抽搐,這樣做風險太大了,太險了。
聞越見狀一笑,“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失去了引以為傲的美貌,可就一無所有了,到底要不要走這招,你自己決定。”
一位尊貴的宮妃在一個無職無權的等著被砍頭的死刑犯面前,竟然卑微得如同螻蟻一樣,毫無尊嚴,毫無顏面。
眉妃看著自己手上如同雞皮般褶皺,要是被皇上看見,她辛辛苦苦經營的一切就付諸東流了,難道這二十幾年的辛苦就要白費嗎?
在宮裡,見慣多少被廢被棄的女人,毫無體面,毫無廉恥地活著,生不如死,苟延殘喘,和一隻動物沒有什麼區別。
其實不算外戚和情分的因素,論起皇上真正的*愛,當然是眉妃當居榜首,容妃才排位第二,畢竟眉妃在*闈裡的魅力,是無論怎麼保養都敵不過年華逝去的容妃可以比擬的。
所以在蕭鶴修出了那些層出不窮的醜事之後,皇上依然沒有下狠手處置,反倒留了一絲餘地,也和對眉妃的*愛是分不開的。
一位皇妃,一位皇子,在魔鬼的引誘下,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牽線木偶,只能任由聞越擺佈,因為他已經掐住了自己的命門,眉妃心底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難道要孤擲一注破釜沉舟嗎?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阿越的主宰,現在才知道阿越才是自己的主宰,顫聲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聞越閉上眼睛,彷彿對眉妃從未有過任何情分一樣,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