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一道聖旨出乎很多人的預料,因為風聲已經出去了,不是說出使的是燕王嗎?怎麼變成了世子?
雖然都在心底猜測,但面對皇恩浩蕩,向世子爺祝賀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其中就有燕王,他祝賀世子的時候,態度十分真誠。
燕王和太子不一樣,他很清楚,世子根本不可能對皇位形成威脅,而且世子和太子已經勢同水火,根本就沒有緩和的餘地,而且他最近和世子的關係也很好,和世子妃更是處得如同一家人一樣,母妃對待世子妃像對待女兒一樣,世子妃聰慧,也不會察覺不到,所以,世子終究是自己這一派的,世子的勢力越大,對他就越有好處。
他是個聰明人,雖然剛開始有些微的失落,但很快就調整了心態,面對一個根本就不可能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燕王不會忌憚,父皇想借此打壓一下赤炎王朝的囂張氣焰,他也心知肚明,父皇這樣做,自然有父皇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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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蕭天熠一臉怡然自得的笑意,曖昧道:“夫人,聖旨在手,塵埃落定,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如今也到了兌現你諾言的時候了。”
寒菲櫻不為所動,怒視著他:“皇上平日是很賞識你沒錯,可我絕對不相信他對你予取予求,你一說他就同意了?”
蕭天熠優美的唇形綻開一絲笑意,戲耍的興致越發濃厚,“既然他賞識我,那幹嘛又不同意呢?”
“蕭天熠!”寒菲櫻氣得要抓狂,又在故意吊自己的胃口,真是恨不得把他吊起來狠狠打一頓方才出氣。
蕭天熠慢悠悠道:“正如你所說,皇上本就欲在我和燕王中選擇一個,那不是我,就是燕王了,有什麼奇怪的?”
寒菲櫻若有所思,“既然皇上在天平的兩端搖擺不定,那怎麼可能你一主動請纓,他就同意了呢?據我所知,燕王也曾向皇上表達過要為君父分憂的意思,怎麼他爭取就那麼難,你爭取就這麼簡單呢?”
對皇上的性子,寒菲櫻也瞭解一二,雖然寵愛容妃,但在事關國政方面,還是有著絕對的清醒,畢竟後宮寵愛,只要不涉及前朝,也無傷大雅,但公與私,皇上還是分得非常清楚的,君王的寵愛,從來就是有限度的。
蕭天熠見小女人要抓狂,終於揭露了謎底,意味深長道:“因為我求見皇上的時候,季相爺剛好也在御書房。”
季相爺?寒菲櫻水眸微微一閃,道:“他是東宮的人,難道會為你說話?”
“為什麼不會?你難道忘了,你還有一個天大的人情在他哪兒?”蕭天熠高深莫測的眼眸讓人一眼看不到底,盪漾著詭異的光芒。
“可他自己都說,他的謝意與東宮無關!”
蕭天熠淡淡一笑,“反正太子已經絕無可能出使赤炎,你覺得對太子來說,到底是本世子出使的好,還是燕王出使的好?”
寒菲櫻恍然大悟,妖孽選擇在季相在御書房的時候,進宮面見皇上,既然季相也在,皇上當然也會詢問季相的意見,季相朝堂老臣,當然會明白,一個與皇位無關的人出使,對東宮的好處,所以他絕對會為世子說話。
“話雖如此,可我總覺得少了一點說服力!”
蕭天熠含笑道:“當然,真正讓皇上下定決心的是,若是區區一個世子就可以在赤炎大出風頭,不是更會讓赤炎更為難堪?”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寒菲櫻望著他,笑道:“那你可真是任重而道遠了!”
“沒關係,有公子鳳隨行,本世子自然高枕無憂!”他倒是大言不慚。
不出寒菲櫻所料,蕭遠航最近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種儲君出行的露臉機會,又白白落入他人之手了!
蕭天熠出使赤炎,這個訊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自然也包括他,他怒不可遏,氣急敗壞,“蕭天熠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