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瞬間的悸動,終究還是血濃於水,他還是在乎自己的,雖然不想見到他和寒菲櫻的恩愛繾綣,但還是想見到他,想見英氣逼人長身玉立的他眼中柔情百轉的模樣,儘管那柔情不是對自己的,當即莞爾一笑,“是,殿下!”
燕王理了理歐陽菁的頭髮,微微一笑,“你我已經是夫妻,不用這麼生疏,來人,備車!”
半個時辰之後,車駕到了淮南王府,燕王一向為人謙和,一直都稱蕭天熠為“天熠哥”。
最近燕王在朝堂上很是得意,又剛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嬌美王妃,更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眉宇間隱隱透出儲君的威儀,這是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寒菲櫻看在眼底,不動聲色。
她坐在妖孽身邊,歐陽菁坐在燕王身邊,四人都是出色至極的男女,周圍湖光山色,瀲灩多姿,燕王笑道:“還是天熠哥這裡的風光最好!”
蕭天熠優雅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並不接話,而是不經意道:“菁兒被外公和姨母嬌寵慣了,殿下可得多擔待一些。”
燕王看得出來天熠哥對歐陽菁的特別寵愛,會心一笑,“菁兒溫婉大方,秀外慧中,我喜歡都來不及呢。”
歐陽菁聽到熠哥哥對自己的關照,幾乎落下淚來,卻只是羞澀一笑,嗔道:“熠哥哥,你再胡說,菁兒就不理你了!”
寒菲櫻坐在蕭天熠身邊,沐浴在秋日溫暖的陽光中,這樣一對男女,熠哥哥依然俊美如鑄,寒菲櫻愈加美麗動人,這一幕,溫馨得讓人捨不得去打擾,歐陽菁將眼底的恨意深深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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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梁敏春死了之後,蕭靖祺就被淮南王爺下令禁足在自己寢居,一直都沒有出去的機會。
他也心如死灰,終日酗酒,這個昔日有可能接近王府世子之位的二公子,就算沒被禁足,也沒臉出去,王府是什麼地方?他比誰都要清楚。
他若是出現在王府中,聽到的必定是鋪天蓋地的嘲諷聲,他母親做的那些事情,更是成為他人攻擊自己的最有力武器,人落魄的時候,一個王府打雜的小廝都有可能會欺壓到頭上來。
表妹阿杏忽然闖了進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壺,“喝,喝,喝,你就知道喝!”
蕭靖祺醉眼迷離,怒道:“你是什麼東西?給我滾!”
阿杏自從梁敏春倒了之後,也被分到了蕭靖祺的寢居做粗活,除了梁敏春和林嬤嬤之外,沒人知道她是梁敏春的侄女,蕭靖祺的表妹,但好歹有個棲身之地,要是表哥再出什麼事,她連晚上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不由得埋怨自己真是倒黴,滿腹牢騷,好歹也是當初橫行鄉里的梁家大小姐,怎麼就落魄到這個地步?
蕭靖祺本就心煩,見阿杏還在罵罵咧咧,當即罵道:“都是你這個掃把星惹的,要不是你,本公子現在還是好好的二公子!”
阿杏原來懼怕表哥,現在見表哥落魄至此,也不害怕了,立即反唇相譏,“現在淮南王府只知道有世子,哪裡還有你這個二公子的立足之地?”
伺候二公子的下人見實在沒有前途,紛紛另找門路,想辦法派到別的主子那邊去幹活,留下的幾個都是歪瓜裂棗,實在無處可去。
蕭靖祺大怒,他堂堂王府二公子什麼時候落魄到這種程度了?酒壺就直接朝著阿杏砸了過去。
阿杏見表哥動了粗,也不敢再造次,嚇得不敢再說話。
她一日沒男人就渾身癢得慌,表哥長得英俊瀟灑,現在身邊也沒有女人,可她還沒有接近表哥的身體,表哥就厭惡地甩開了她。
阿杏十分鬱悶,常常想起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俊俏俊美的高貴世子爺,要是能和那樣的男人風流一夜,真是死了也值得啊!
阿杏腦海中想起那個優雅英武的世子爺,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