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來,不為別的,就是想告訴你,董晟祐落入懸崖,生死未明,符家的人已經全部都死光了,就剩下你和符蔓玉了,三個月之後便會送你們去軍營。”看著符嫦曦的臉瞬間變得扭曲,溫韻寒淡淡的笑了。
“符家跟你有仇嗎?三皇子跟你有仇嗎?”符嫦曦咬牙切齒的問到。
“這是你們上一世種下的惡果,我不過是把我遭遇的,原封不動的還給你!”溫韻寒俯身看著她仇視的面容,笑容清淡。
溫韻寒說完便離開了,她無心去用言語折磨符嫦曦,她帶給符嫦曦的訊息,已經足以讓她撕心裂肺了。
同樣是一夕之間,家族破滅,至於摯愛之人,想到自己日後的處境,符嫦曦情願董晟祐已經死了。
三個月後
符嫦曦與符蔓玉被押送到軍營,溫韻寒與堯辰逸站在臨街的酒肆上看著囚車從他們眼前路過,符嫦曦也發現了他們,惡狠狠的看著溫韻寒。
符家覆滅了,董晟祐跌落谷底,即便是能活著,他還能做什麼?
堯辰逸雙眸死死的盯著底下站著的百姓,只覺告訴他董晟祐還活著,符嫦曦是他摯愛之人,過了今日之後,恐怕是再無相見之日,董晟祐一定會來看她最後一面!
溫韻寒轉頭看向另一側,之間一雙仇視的雙眸正盯著她,他知道溫韻寒已經看見了他,悄無聲息的沒入人流當中。
董晟祐離去後,囚車也逐漸遠離繁華的街道。堯辰逸與溫韻寒也若無其事的跟在後面,輕聲道:“你猜的沒錯,他果然往雲嶺去了。”
溫韻寒淡然一笑:“他本就謹慎,雲嶺雖是崎嶇難行,卻是與囚車所走的路線有交集的,他怕皇帝暗中設有埋伏,不敢在官道上攔截。”
董晟祐逐漸走上一條山路,越往上山路漸見崎嶇,他小心拉著馬韁繩,讓馬兒奔跑的速度放慢。
就在此刻,前面忽然砰地一聲,天崩地裂一般,馬在地上站立不穩了,嘶鳴著向後退去,山壁也搖晃起來,頃刻不斷有巨大的石塊向下砸過來,董晟祐雖是很快的做出應對向後撤退,但還是晚了。
就在上方的絕壁之側,已經埋伏了上百弓箭手,趁著這陣混亂,數不清的箭矢從上往下向山路上的人們射去。
在一片混亂之中,董晟祐突然感覺手臂上中了一箭,他忍住劇痛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到無數人沒了章法,四散奔逃,卻紛紛掉下懸崖,發出淒厲的叫喊。山下隱約傳來強硬清脆的馬蹄聲,似有無數鐵騎滾滾湧來。
“眾位將士聽令,董晟祐勾結惠貴妃一黨餘孽,意圖犯上作亂,陛下已經下了聖旨,捉拿董晟祐,生死不論!若有反抗,就地處決!”
然而在囚車裡的根本就不是符嫦曦,真正的符嫦曦早已在三個月前押送軍營。墜落懸崖之所以沒死,原是知道那懸崖的兩三丈出有一伸出來的石臺,他順著蔓藤慢慢的落在石臺上。
只是沒想到堯辰逸與溫韻寒的動作竟然那麼快,短短几天的時間便已經佈置好了一切,等著他上鉤!
董晟祐惡鬥許久,方才一番拼殺,他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他咬牙撕下兩片袖子,在自己手臂上緊緊紮好,說著,他騎著馬向深澗方向奔去。
堯辰逸很快追到了深澗邊上,卻看著董晟祐已經躍入對面,他心中往下一沉,道:“董晟祐,你這一走就是被通緝的犯人,倒不如乖乖的回去認罪,虎毒不食子,想來皇上會饒你一命。”
董晟祐一路騎著馬飛奔向前,連頭都不敢回,只敢在小道上走,生怕被人發現他的蹤跡,不知狂奔了多久,最後終於找到一條隱秘的小道下了山。
董晟祐躲過了追兵的蹤跡,向郊外而去,他的藏身之處,是當年他借別人之手購買下的一處秘密的莊子。
這一路前往莊園,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