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童墨臉色蒼白，終於是繃不住了。

“蘇聽白，你夠了！”

童墨厲聲喝斷蘇聽白，“我為什麼要同情她？我應該要、必須要同情她嗎？憑什麼？你聽聽你的口氣，她受的苦是苦，那麼我呢？我曾經受的苦就不是苦嗎？”

倒吸一口冷氣，童墨覺得心底都是涼的。

“她只不過是做了一年牢！可是我呢？我受的那些苦，難道比她輕嗎？”

說到這裡，童墨已是潸然淚下，“你不要忘了，我是因為誰、為了什麼才會承受那些！在你心裡，就只有鍾念北可憐，那我呢？我活該嗎？”

由此，又牽扯到那些過往。

蘇聽白蹙眉，心中終究是不忍的，“童墨，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你知道苦，當時你就不該……”

“不該什麼？”童墨恨的咬牙切齒，厲聲打斷蘇聽白，“我為你受的苦，因為惦記著你……幾次快要死了，可是我都活了下來！好容易回到你身邊，以為可以和你重新開始！可是你呢？你卻說你有了妻子，你把我置於何地？”

面對這樣的質問，蘇聽白只有任她發洩。

“童墨，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想再提了……你太激動了，我們不要再談下去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哼……”童墨勾唇冷笑，“呵呵！又是這樣！蘇聽白，你今天知道她坐過牢了？所以你心疼、內疚，覺得欠了她，不但如此，你甚至還覺得整個世界都欠了她？”

蘇聽白沉默不語，在他心裡，念北所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