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
……
後來,英明神武的定遠王殿下,白日再也不在軍營,據說是去考察懷然民風去了……
眾將士無比感慨,我家王爺果真是英名遠播啊,就連一個異國之人都對其無比崇拜……
玉瀟然欣然看見一個追一個逃的場面,覺得十分有趣,恰好活躍了邊關最後一戰的肅殺氛圍,因為懷然王庭本是十分頑固,但卻在昨日傍晚送來降書,三日之後,將大開關卡,懷然可汗親率百官送上文書王印,迎接北牧將士。
早先在玉瀟然被劫至鈺經之際,赫連成就已經將玉瀟然提出的火攻王庭付諸行動,雖未動得懷然根本,卻給了其迎頭痛擊,懷然駐守大軍已然軍心渙散,百姓惶惶不可終日,這樣的國家,早已名存實亡,赫連成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他在給懷然喘息和思考的機會,無奈一直以來懷然態度堅決,寧戰死而不降,如今突然轉變,不知其中是否有詐。
此刻,赫連成玉瀟然一干人等就在商議此事。
裘光柯父子對玉瀟然安然歸來之事顯然很是不滿,依舊沒什麼好臉色,大約心裡一定暗罵懷然王庭果然是廢物,竟然拿一個小小的中郎將也無可奈何,活該被滅!裘光柯一臉不善,但大事面前卻也是不敢馬虎,謹慎道:“依本將軍之見,懷然十之**是詐降!”
玉瀟然沉吟,這裘光柯還不算糊塗就是小肚雞腸了些。
“管他詐不詐,直接打進去就是,想這多作甚,還怕了他懷然不成!”高懸是個直性子,一拍桌子不耐煩發表自己的意見。
定遠王居於主座,輕飄飄地瞥了一眼炸毛的高懸,後者立刻嘿嘿地笑著掩飾,而玉瀟然眼尖地看見跟在自己身後做跟班的塔雅思,毫不掩飾自己看向赫連成眼中的崇拜、欣喜以及熾熱的光芒,看那樣子,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場,某公主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撲過去!非死別不生離
赫連成定然也感覺到了某人如狼似虎的目光,幾不可察的一絲紅暈在燭火中若隱若現,將手放在唇邊輕咳一聲:“咳,如今我們是進退兩難,懷然此舉甚是高明,降書已召告天下,那我們這王庭,是不進也得進了!”不錯,降書已下,北牧若不接而硬攻,那麼勢必會落下一個暴國的罵名,以後各國都可以戳著北牧皇帝的脊樑骨罵暴君,慘無人道,天下雖然成王敗寇,但勝者無不想既得便宜又落得美名,這才是真正的勝者,但是如若懷然詐降,北牧將士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進駐懷然,那北牧近月餘來所有的奮戰,都將化為烏有隨風而去了,所以,此刻北牧是騎虎難下。
玉瀟然頷首,確是這個道理,開口道:“還有三日時間供我們部署!”
裘光柯斜眼:“哦?不知餘大人有何高見啊!”
玉瀟然不理其明嘲暗諷,繼續道:“第一,要請高主帥做好防禦,;其次,我軍進駐,必有百姓圍觀,所以人群中一定要有我們的人!”
裘光柯面色依舊不善,卻也是不再說話,顯然是無從反駁。
赫連成點了點頭:“高懸,此事交由你和扎裡褚來辦!”
“得令!”高懸和扎裡褚得令而出。
三日後,北牧大軍拔營近前懷然王庭一百里扼其咽喉,赫連成帶領精兵五千進駐王庭。
玉瀟然高頭大馬跟在赫連成身後踏入王城,百姓早已聞訊夾道,道路兩旁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整個大街卻安靜無比,身為即將的亡國之民,面對入侵者,他們的眼中光芒閃爍,帶著悲傷、絕望、恐懼以及若隱若現的仇恨,那種光芒,銳利且犀利,彷彿在下一瞬間就可以掙脫開那仇恨的眼睛,變成一促即發的利箭,匯聚成漫天的箭雨,佈下天羅地網,讓人無處可逃,又在下一刻,尖銳得就好像要刺破空間撕開骨肉,深入肺腑,讓人想要窒息,縱然早已想到懷然百姓會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