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斂……是我害死的……咳咳咳……”玉瀟然一說話,便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愈發蒼白,“可事情並非是你想象的……那……樣……”
“皇上您是怕自己做的惡事被人知道了嗎?”那婦人一聲冷笑,“你只聽見民間那些對你的歌功頌德,可你怎知歌功頌德的背後,眾人對你是怎樣的議論紛紛,你掀起戰事,多少人流離失所……”
“來人,還不將這瘋言瘋語的婦人抓起來,還愣著作甚!”鍾懷仁低喝一聲,看向站著不動的趙宗申眾人,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冽。
趙宗申看一眼面色慘白的玉瀟然,再看一眼眉目冷冽的鐘懷仁,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大膽鍾懷仁!你……咳咳咳……”玉瀟然看著一向溫順識禮的鐘懷仁,一句話不知怎樣接著說下去,一激動又吐出一口鮮血來。
龍延拓卻是一言不發一把抱起玉瀟然向殿內走去,使得她一愣之後便明白了他是故意要將這裡交給鍾懷仁處理,她一被帶走,青謹和小黑立刻跟上。
只聽身後鍾懷仁聲音依舊清冷一片:“還不將人抓起來,一切後果,由本相承擔!”
而後趙宗申厲喝一聲:“都愣著作甚,還不動手!”
綜穿系統之女配復仇
身後傳來楊母近乎癲狂的大笑的聲音,越來越遠。
玉瀟然幾欲昏厥,依舊緊緊抓著龍延拓的前襟,偏向看向一側小黑:“小……小黑,你快…。告訴鍾……鍾兄,不得……不得傷害大娘……”
小黑跟在青謹身後,沉默不語。
青慎這才聽了動靜趕了過來,看著滿口鮮血的玉瀟然面色先是一冷,而後看向胸口染紅的衣襟,最終一言不發地跟了上來。
“你先管好考慮你自己!”龍延拓聲音暗沉,似乎在在壓抑著什麼,片刻之後才道,“鍾懷仁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
他話音剛落,她便已沉沉睡去,他面色一冷,只聽身側青謹不輕不重道:“師姐的心臟,與正常人相差一指!”
待玉瀟然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事情,她豁然睜開雙眼,看著床榻神色未明的龍延拓:“楊母呢?”
龍延拓未曾說話,狹長的雙目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唇邊噙一抹淡如遠山的淺笑,卻讓精緻的五官看起來彷彿是比千年雪山的積雪還要冷上三分。
她在這種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終於軟了下去,而後撇撇嘴妥協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昨日不應該把你支走,我也是怕楊母還有她身邊的兩個小丫鬟看到,你也知道,宮裡人多,風言風語自然也就多,我也是小心行事!”
“你小心行事!”龍延拓逼近一分,神色十分不善,“你小心行事鍾懷仁三番兩次提醒你不要掉以輕心你不聽,最後竟栽在了一個雙目失明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手上,若不是你這心臟異於常人,今日你還有命在嗎?”
“嘿嘿……”玉瀟然訕訕一笑,“你知道我說得不是這個意思!大不了我答應你,把楊母送出宮不就得了!好歹我也是一國之君,論身份地位也不比您差,您看您這性子,就跟訓斥你那些朝臣似得!”
“休要轉移話題!”龍延拓看著她心虛的面色,神色終於緩了緩,終於移開了咄咄逼人的目光,嘆息一聲,“你呀,你讓我怎麼放心離去。”
“何時應天帝也學會長吁短嘆了!”她故作輕鬆一笑,“你放心好了,以後我一定多些防備之心,我也不……”
她還未說話,那人便單手一撈,將之狠狠拉進懷中,卻是小心翼翼避開了她的傷口,一向睥睨散漫的聲音突然有幾分顫抖:
“然兒,我怕!”
她渾身一顫,心中頓時如同風浪淘沙,細細長流卻又波瀾壯闊,原來,不可一世的他也會如此害怕,她此刻與他這般近,她可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