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覺得快要背氣,實在是沒東西可吐,只是乾嘔不斷。
Leo也被她這樣子給嚇到了。立刻從車裡拿出水,跑過去遞給她。柒月接過後,猛的灌了一口,咕嚕咕嚕的吐了出來。
反覆幾次後,她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的汗水把她的頭髮都粘在一起,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如同冰塊。
宮珏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想給她溫度。
剛才看到她這模樣,他真的很無助,很心痛。除了陪在她身邊,他真的一無是處。
“我們回去。”
他再也不能忍受她這個樣子。就算看不見,他也知道一定是一些無法想象,無法忍受的畫面。
不能再讓她受罪。
柒月搖頭,“第一步最難走,已經吐過了,沒事。”
嘴上說沒事,可她的雙腿在打顫。咬著唇,目光落在緊握著自己的手。手背上,是深深的指甲印,已經破皮,露出月牙彎。血,流了出來。
“你的手……”柒月皺眉。
“沒事。”宮珏淡淡的看了一眼手背。
柒月盯著那些被她抓破的傷口,胸口有一股莫名的東西在流竄。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吐,只有任茵和宮珏心知肚明。她吐得這麼厲害,可見她所看到的,是多麼的讓人難以想象。
“這件事,你不能出面。不管你有沒有辦法,都不可以。”看了一眼在不遠處關注著他們的警察,還有那個沒有離開的江湖術士。宮珏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
如果她真的處理了這件事,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太平。他不想她身處波瀾之中。
柒月哪裡不知道他的想法,看著那些正對著她咧嘴笑的鬼魂,胸口的陰陽石又開始發生異象。一股力量正注入她的身體,身體的陰涼感,被那股力量衝散,慢慢的,臉色恢復了紅潤。
就在剛才,她明顯感覺到它們在害怕。
害怕她?還是她的陰陽石?
“你有辦法讓他們全都倒下嗎?”柒月瞥了一眼身後的幾個警察。
宮珏抿唇,“有。”
話一落,他就示意Leo過來,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Leo皺起了眉,看了一眼柒月,又看了一眼那兩警察。
這是要襲警嗎?
“等一下。”宮珏指了指一旁裝模作樣打坐的江湖術士。
Leo明白的點頭,走向江湖術士,沒等對方睜眼制止時,就倒在了地上。
那兩名警察見狀,立刻上來,Leo和宮珏同時出手,在他們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已經倒地。
柒月看著他倆,“你們這是襲警。”
“你讓他們倒下,不管任何方法,都是襲警。”
宮珏很淡定。
柒月無奈的搖搖頭,默默的對警察叔叔說了聲“Sorry”後,鎮定的面向那些清楚的看清他們動作的鬼魂們。
沒有其他人,她做事,也不會引起注意。
“現在我沒事,讓我過去和它們談談。”看了一眼還抓著自己的那隻手,柒月的語氣,不禁緩和了些。
天已黑,到了晚上,鬼魂的陰氣更重。
車燈齊齊掃向它們,至少讓她看起來沒那麼害怕。
沒有人不怕鬼。看這種東西,不是隻要有膽子就行的。
宮珏不願放手,見她很鎮定,他慢慢的鬆開。跟在她的後面,在她幾步外之處停了下來。
他看不見,所以更緊張。
柒月站在它們面前,她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再面對它們的時候,就把它們想象成完整的模樣。
“為什麼不去投胎,要在這裡害人?”如果只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