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詹夫人不等她說完,就打斷她。
“你年輕輕的說什麼出家為尼,那英姨娘怎配做伯府少夫人,斷斷不行,媳婦你快歇了這個念頭,只要我和老爺還活著,少庭要休妻,我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
沈綰貞雖有心裡準備,還是有小小失望,詹夫人反應激烈,沒一絲餘地。
“夫人,太醫院的御醫來了。”墨玉進來回,打斷了婆媳對話。
“告訴你二爺帶御醫直接過二房,媳婦你先回去吧,方才說的話,我只當沒聽見,回頭少庭我會說他的。”詹夫人心緒有點煩亂,揮揮手,示意沈綰貞下去。
沈綰貞從上房堂屋門一出來,繡菊正和詹夫人房中的幾個丫頭坐在漆紅廊柱上聊天,一看見她,忙跑過去,扶住沈綰貞手臂,主僕出了上房院落。
繡菊看看主子,主子臉色不善,也不敢像平常說笑,主僕一路默默的走,走出很遠,繡菊忍不住問:“主子有心事?”
“你說我出家為尼可好?”沈綰貞淡淡的說出,卻把繡菊嚇了一大跳,“做尼姑?”
“做尼姑。”主子不像是玩笑話,急得繡菊直搖手,“這怎麼行,尼姑很清苦,主子受不了的。”
“留在詹府我就能受了嗎?”沈綰貞心裡想法沒全部說出來,她打算帶髮修行,若有機會還俗。出家為尼,了斷俗緣,比休妻結果要好。
古代嫁女,花轎出門,孃家人立刻大門緊閉,意思是嫁出去的姑娘,永遠別回頭,女子被休回母家,對孃家人是奇恥大辱,一般不會接納,斷絕關係,掃地出門,世人歧視冷眼,最終無處安身,出家是唯一出路,
繡菊驚駭,“夫人答應了?
沈綰貞搖搖頭,繡菊鬆口氣,她心裡是巴望夫人不同意,二爺不答應。
二人走回二房,進堂屋,見錢婆子給火盆裡壓上新碳,看主僕進門,站起身,“主子回來了,要打春,北風硬,屋子裡反倒更冷。”
“太醫院的御醫來了,你去看看”詹夫人意思要沈綰貞照看,沈綰貞就命錢婆子過去,聽聽信。
英姨娘一早起就情緒緊張,春曉侍候早就穿戴好,單等御醫過來。
一個丫鬟跑進來,“二爺說了,讓英姑娘準備準備,御醫去巧慧姑娘院子,一會便過來。”
英姨娘趕緊上床上,春曉撂下簾子。
不久,聽見門外詹少庭的聲兒,“大人這邊請。”
英姨娘目光朝裡間門口看,隔著帳子隱約看見像是前次來的王御醫,另一個卻沒見過,看王御醫恭敬態度,大概是他的師輩。
詹少庭把御醫引到床前,春曉搬過來椅子,請御醫坐下。
那御醫溫和聲:“夫人請把手伸出來。”英姨娘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
春曉從帳子底下拿出她的一隻手腕,褪了鐲子,方便御醫把脈。
御醫把脈期間,英姨娘躺在裡面,只稍許,就像過了幾個時辰。
詹少庭也不敢打擾,屋裡人摒心靜氣,終於御醫出聲,“軒之,你上次說如夫人的脈象不穩,摸著有點弱,你在試試看。
說話老者站起來,讓位給那王御醫,王御醫躬身坐下,又請了脈。
詹少庭就看他臉上神情詫異,忙問:“大人,有何不妥?”
“沒事,放心吧二爺。”王御醫和詹少庭熟悉。常來伯府。
對那老者道:“大人,前次學生請脈,脈象跟這次不同,學生說不出是怎麼回事,前次孕症不顯,這次卻清晰。”
詹少庭不知二人說的什麼,忙問:“胎兒沒事吧?”
那老者道:“沒事,胎兒現在看似乎沒什麼事,不過多注意。”
王御醫對詹少庭道;“二爺這位如夫人和方才那位如夫人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