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被皇兄的一杯毒酒毒死,看著小皇子被皇兄害死,這一切不是有李衛錚在背後教唆?他們難道不該死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淵芙染心中那更深的回憶被激起,她沒有忘,她也想讓那些做錯事的人認錯懺悔,可是她沒有那個能力,現如今她的弟弟做到了,但卻犧牲了她最愛的人,這樣值得嗎?
“為了昔日的仇恨,而犧牲我現在最愛的人,這樣值得嗎?難道這就是對的?”淵芙染問道。
“小公子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想到達到一定的目的,就沒有不犧牲的。把握現在是對的,但有些仇有些事是不能忘得!即便是再過百年,千年,該做的事,我仍舊會做。”淵著嘆了一口氣。
淵芙染漸漸止住了淚,她用手帕擦乾眼淚殘留的淚珠,臉上的異常堅強的表情。
淵著瞧見淵芙染振作了起來,他道:“我們先去處置李衛錚,皇姐一起去。”
“好。”
淵著的登基大典還未舉行,但皇袍已經著身,等李家、辰帝處理完,他便一併舉行登基大典。
是吉也好,是忌也罷,他總不能叫那些人再多等一天了。
他一襲皇袍耀眼奪目,已然成為整個天淵國最尊貴的人,曼紗華與淵芙染跟隨在後,一旁跟著的還有二三十個宮人。
淵著沒有坐軟轎,他一路步行,來往的宮人紛紛跪地行禮,他們來到九帝玄塔下,高塔處有一方露臺,專為皇帝搭建。淵著一步一步登上露臺,左有曼紗華,右有皇姐淵芙染,下方跪著的是以李衛錚為首的李家上下三百多人,淵著站在高臺上,冷冷的俯視著臺子下面的人。
李衛錚的身上綁著麻繩,他仰頭看了一眼高臺上的淵著冷哼一聲。
“舅父,別來無恙。”淵著眯起雙眸,聲音平淡到無奇,讓人聽不出裡面的悲喜來。
李衛錚劍眉一擰,揚起頭與淵著直直對視,那眼眸中寫著的盡是不服氣:“淵著還我兒子來!”他大吼一聲。
淵著淺笑,不予理會李衛錚的抓狂,他也微微揚起眸子,那眸子在烈日下更顯璀璨奪目,白皙的面容在燦爛的陽光下幾乎透明,驀地,他低下頭眼眸犀利的盯著李衛錚,厲聲質問道:“舅父,你為何要為虎作倀,為何要皇兄殺父弒母,為何逼他?”
李衛錚仰頭大笑,他怒目切齒道:“沒有!他們本就該死!”
淵辰的母妃李婉兒,本是寧京城內的一名青/樓頭牌舞姬,天淵帝與李衛錚微服出訪,體察民情,當年天淵帝年少氣盛,李衛錚在青樓擺宴款待第一次微服出訪的皇帝,那日天淵帝多喝了兩杯,便看上了身為細作的李婉兒。
也許李婉兒本就有意勾/引天淵帝,只是當年的事情,誰又清楚那些細枝末節。天淵帝臨幸了李婉兒,他酒醒之後其實並不看好當時是青樓出身的李婉兒,也並不打算讓李婉兒入宮為妃,只是不料三月之後李婉兒有了天淵帝的身孕。
當時宮中大都不知宮外還有一個身懷龍種的女子是青樓出身,天淵帝告訴了落微皇后一切,落微命人暗中保護。
李婉兒當時懷著的淵辰是天淵帝的第一個孩子,天淵帝想要這個孩子,他想方設法,讓李婉兒納入李府,做了李衛錚的義妹,所以原本叫婉兒的青樓女子,便姓了李。
李婉兒入李府養胎,當年李衛錚並未娶妻,一來二去,兩人互生情愫,李衛錚便不願意讓李婉兒入宮。
可皇命難違……“若先皇好好待她也罷,可先皇偏偏是一時興起,玩過之後便丟在一旁,不止是婉兒,還有你的母后落微,你以為先皇愛她,她貴為皇后,她就辛福了嗎?宮裡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進來,一個又一個的失寵,而你的父皇與你的母后在一起的時間又有多少呢?”
“每一個男人一旦有了權利,便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