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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春樹不是初次經歷,直接朝另一方向走,被那個女生死死抓住。她感覺像被拋棄了,朝學校大喊救命。那時通訊裝置還未普及個人。

春樹撓撓頭,覺得麻煩:“你不用喊了,門衛已經回家了。”

那個女生很絕望,緊緊抓住春樹的衣服邊褶,像捏著救命稻草:“你走哪,我走哪,你不能丟下我。”她太害怕了,乾脆抱著春樹的大腿。

春樹很無奈,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從下而上照著自己的臉:“我要上廁所,你一起去嗎!”

果然女生立刻就鬆手,靠在一邊牆上,頭髮溼漉漉的,更恐怖。

春樹去了廁所,在小便池方便,廁所外傳來那女生的聲音:“你還在裡面嗎?”腳聲竟然一點點靠近。

春樹正方便,無法立刻整理儀表,慌張地說:“我在,我在,我逃不了,你別進來。”

女生傻笑:“你如果不說的話,我差點就進來了,我還以為你翻牆逃走了。”

“你現在在嗎?”女生的聲音在走廊裡引起回聲。

春樹煩了不想理會,那個女生的聲音離得更近。他對女生無奈。在女生的詢問下,春樹在聊天中結束方便。他剛出去,胳膊就被女生死死綁住。

女生祈求:“讓我回家。”

“你確定?”春樹吃驚女生的勇氣。他們現在被困在三樓,只有一個方法,只要勇敢就行。春樹拖著她來到走廊盡頭,指著一根□□的白水管說:“爬下去就行了,我給你示範”

說完,春樹就跳出去,抓著水管一路滑下去,落在地面,他朝上看向鼓勵著:“很簡單。”

那女生看著下面犯暈,氣得在上面蹦跳,她以為春樹跑了,只能蹲在地上嗚嗚地哭。她害怕走廊漆黑一片,又冷又餓,就連手電筒還在春樹的身上。她不可能抓住水管往下滑,有將近十米的高度。

“哭什麼!”

春樹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女生順著聲音看到,春樹蹲在三樓圍牆上,一隻手扶著膝蓋,另一手拉著上層橫樑,像夜禮服假面。

春樹在女孩身邊陪了一夜。那女生餓成小偷做派,搜查其他同學遺留的食物,才沒讓兩人餓到。

二人像被拋在失聯的荒島,互相靠近令黑夜不太難熬。

春樹一直沒睡,守在女生身邊,次日頭腦昏沉。黑夜裡他會一直警惕。他靠著牆角,左腿圈起來,女生就枕著他的腿睡著。天空一分一秒地逐漸明晰,他才終於看清女生的長相,甜蜜的睡顏,安靜乖巧,蓋著一個藍窗簾。

不知道為什麼,春樹一看到她心會軟,嘴角再繃不住笑容。

他無聊地望著東邊泛白的天空,想起遠方的父母。他們可能痛恨這座生了他的麥嶼市,和春樹一樣。父母可以一走了之,在外面的世界不用扮演和諧夫妻,再次互相陌生。他們都忙著各自新人生。只在過年扮演夫妻再次回到春樹身邊,裝一副和諧,給春樹所有的禮物,非常愛他卻華而不實。不想要都都有,想要的卻不給。

春樹噁心得想吐,他早知道父母離婚,卻無奈要和他們一同過家家。父母是愛他的,願為他犧牲,參與和諧遊戲。父母曾經過鬧過離婚,那時候春樹年齡很小,為了要挾父母,他鎖上門,顫巍巍的小手舉起小刀,劃破動脈。是以前死黨的主意,要讓父母害怕,就能讓父母聽話。在母親的哭喊中,父親踹破木門鎖,抱著一胳膊血,失去了意識的春樹去了醫院。

從此之後,父母再沒說離婚,春樹也再沒從自己臥室門縫中看到他們爭吵摔瓷器的場面,父母偽善的笑容也再沒溫度。

父母是裝不下去了,告訴春樹因為工作調動的緣故要離開,把他丟給奶奶。春樹相信了,好好學習,想做有一天可以考去理想的大學,和父母永遠在一起。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