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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閔春樹是死心了,想得到她的心死了,只是仍然喜歡她。他沒能及時忘掉韓初,所以心痛是他的代價。

其實自高中從郝澤澍口中得知韓初有喜歡的人,閔春樹便已經絕望。然而和絕望不矛盾的是,他仍有希望。憑藉一切關聯和韓初接觸的蛛絲馬跡,尋找可能的希望。這樣的希望太絕望,像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地底,盼望岩石能滴下一滴水解渴。

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閔春樹只是無法選擇放棄,縱然有人勸他,可他就是做不到。沒有原因的做不到。

對韓初,閔春樹仍有情,已未有意。

他執著韓初的情感是矛盾的,知道所謂的喜歡不能強求,卻得了臆想症,盼望韓初的真心。可是又從不敢表露,怕韓初煩惱,怕最後連朋友都不得。

閔春樹從一個自信的少年變成了自卑的青年。

他的愛不是強求,只願韓初幸福。如果韓初因為任何原因被他所傷害,這是萬萬不願看到的現實。所以如果韓初能真正幸福,閔春樹做不到及時忘記她,卻能及時退出選擇放棄。本來就處於感情鬥爭的絕對劣勢,失去的很少。

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太辛苦,比打一場架更艱難。打架的傷即使用燙紅的烙鐵戳面板上也只是一瞬間的劇痛,之後癒合的傷疤都是一枚枚勳章;那麼感情上的傷就是給人打麻藥,無痛地挖出心臟,放在涼水中,用小火、大火調換著煎熬。

不過,萬物總有時。這一路總算要結束了。然而喜歡韓初已經成為身體的一部分,隨呼吸痛苦著,無法排異。

他是什麼道理都知道的人,然而心還是很痛。

一個不小心,他又陷進去,被身體的記憶粗暴地抓住□□。好在螢幕幻燈片播放的郝澤澍相片,似一枚冰涼的薄荷吹去他身體的鬱燥。

閔春樹突然想聽聽郝澤澍的聲音,哪怕罵自己。跟和她相處慣了,逐漸有受虐傾向了。

可郝澤澍依然關機。

不過開會未免太久了,閔春樹加快修片的速度,準備送走任務後,去郝澤澍的公司。電腦裡有昨天給他們公司拍攝的圖文資料,要儘快移交。而且自己要向她道歉,昨天醉酒的自己肯定給他帶來了麻煩。

他拾起裝備,正檢查房間物品遺漏,突然發現床頭櫃上有封信,不懂紙上話的意思,沒多想,裝進口袋匆忙離開。

離郝澤澍距離的減少,閔春樹感覺緊張,見面第一句話說什麼。他想問“你吃了嗎”,不過郝澤澍肯定只會給一個白眼,自己只能撓頭傻笑很尷尬,不如主動道歉說“昨天又麻煩你了”,可是這句話又像是廢話,自己一直都在麻煩她。

他發覺已經麻煩她太久了,還是先道謝更好。不過以郝澤澍的個性,肯定會諷刺他一頓。可為什麼想象竟然會覺得幸福,閔春樹看到車窗外閃現的人群笑起來,陽光都更加新鮮。

他希望車能再快點,等不及見到郝澤澍,想把自己拆成分子瞬間傳送到她身邊,重組後出現。

第一次來到郝澤澍的公司,他剛走出電梯便發現這層樓已經雞飛狗跳,到處是紙屑,抱著裝滿資料箱子的職員紛紛離開,連前臺都在整理。

找錯地方了嗎?閔春樹疑惑著問前臺:“請問,貴公司的郝總還在開會嗎?”

前臺一臉荒唐,忙著收拾不理睬他。閔春樹以為沒被聽見,又說了一遍,才得到回答。

“你是債權人嗎,來得太遲了吧。能帶走的東西都被別人搶光了,都在找郝總,你算是沒希望了。”

閔春樹無法理解意思:“這難道不是郝澤澍的公司嗎?”

“以前是,昨天還在的人,今天就消失了,就這麼快把公司賣了,都沒一點徵兆,結果買方來清場了。”前臺不耐煩,不再搭理他。

不見了,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