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啟手機,裡面有閔春樹的幾條簡訊,沒看而是先撥通了木師翰的手機。隔著鐵門,又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
為了不讓木師翰起察覺到我的存在,我回到臥室,小聲問:“我就試著打,你怎麼還沒睡。”
木師翰的聲音很緊張,溫柔一如往常:“我沒睡,工作有點累。所以”他說不下去了:“你失眠了嗎,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嗯,我突然好想你了。”我說:“無法聯絡你,我很擔心。”
他沒說話,不知道在幹什麼。
“怎麼不說話?我知道我遊戲輸了,你也不用想懲罰這麼久吧。”
木師翰還在沉默,我想他可能已經打消了疑惑,畢竟我的語氣如此平淡,根本聽不出來像經歷過什麼大事。
“我,”木師翰裝出開心的聲音,有微弱的顫抖:“我真的很幸福,真的很幸福。你這算真正接受了我吧,算是吧。”
一切正按照我的劇本在走。
“誒?我怎麼聽到兩個你的聲音,”我往門口走:“我家門外好像有人,你等一下啊。”
“你先別過來,我”
我沒等木師翰說完話,已經把門推開。他正踉踉蹌蹌地下樓,鼻青臉腫地看著我。
“你怎麼在我家門外,也不敲門,天哪,你的臉怎麼了。”我驚訝地抓住木師翰的西服。
木師翰不敢看我,躲閃著,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我摔倒了。”
我演不下去了,哭起來。他的眉骨處已經腫得蓋住半隻眼,人中的血還沒擦乾,臉頰遍佈青紫。
“你也不小心了,等一下。”我趕快回屋,把準備好的衛生棉球等用具來出來,使勁壓抑住淚水,才出去給他清理傷口,心底埋怨閔春樹出手太狠。
可是我把紗布拿出來的時候又哭了,當著木師翰,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我才比較正常,不會被懷疑。
我不看他,埋怨他:“誰摔能摔成這樣,肯定是跟人打架了。”
木師翰撓著脖子,傻笑著。
“你別我包成木乃伊,要是把我的手裹殘廢了,你要賠我一輩子的。”木師翰笑了,他的笑容明亮陽光。
我看著他清亮的眼睛正經地說:“可以,一輩子而已,我陪你走。”
他先愣住逐漸露出笑容,伸手入口袋掏出昨天的盒子,雙手開啟露出那枚閃光的鑽戒。我伸手,讓他把那枚戒指死死地套在我的手上。
看到木師翰青紫臉頰的緋紅,我把一封信交給他:“這是我的情書,晚了些時間,你別介意。”
那是一封粉紅色的信。
木師翰一動不動,僵硬得像塊化石。
“車主在哪,能把車挪位置嗎,堵在這裡出不去了。”有人在小區裡喊。
“是我的車。”木師翰變得很笨拙,不知道該用哪隻手拿我的信,在自己昂貴的西服上擦兩遍手,才雙手接過,又不知道該放哪兒。
下面人的還在喊,木師翰要把車開走,於是踉踉蹌蹌被絆倒,摔得很痛。我拉過他一隻手,搭在肩上,扶著他起來,和他一同下樓。
木師翰說公司還有事要處理,我揮著戴戒指的手與他再見。這才想起閔春樹的簡訊。
他問我是否知道郝澤澍在哪兒,原來他真的是為郝澤澍來找我。
我告訴他:我不知道她具體的地址,但我知道她飛去了那兒。
我問閔春樹:你要去找她嗎。
閔春樹回覆:等待沒有結果。
我和他開玩笑:吃一塹長一智嗎?
閔春樹回覆了個笑臉。
他緊接著又回覆一條簡訊:我知道車裡坐的是你。有些秘密會毀了一個人,追求真相有時候沒意義。他是值得你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