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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繼夫人生有二子一女,在她跟前卻完全只有吃癟的份。她出嫁前,一應府物均把控在手中。如此人物,定不是易與之輩。以你這般,入府後定要吃不少虧,到時伯母和長生定會憂心。”

作者有話要說:殘疾人奏是不自信,穆然的坡腳沒他想得那麼厲害,不快跑,平常走路看不出來。

☆、第六十八章

穆然絮叨著;又舉了幾家例子;恨不得化身劉媽媽。

眼見馬上就要到雲林村;他終於收尾:“這一切均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且……再好生想想。莫要為一時之利,走到那覆水難收的境地。”

說完他抬頭望天;等了許久;只聽到一聲低微的抽泣。

宜悠聽他字字句句;無不印證了前世境遇。想起前世短暫的幾次見面;最後一次他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定是要說這一番話。

若是他當時說出來,若是她能聽進去,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

不;當初她被程氏耳提面命五年,又正是風風火火的年紀,早就被富貴迷住了心竅。即便聽了,她只當他另有心思,而後一頭紮下去,不撞南牆不回頭。

“我敢指天發誓,對你所說這番話卻是未有絲毫欺瞞。你且莫哭,靜下來好生想想……”

又過一會,他鼻尖開始冒汗:“你怎麼還在哭……是不是我話重了。若是不愛聽,當耳旁風便好……”

宜悠聽他這般好性的來哄,淚水更是忍不住。她恨自己那般糊塗,也怨他當初為何不說出來。

也許,也許她就真聽進去了啊。

穆然下馬,走到她面前,見她哭得跟花貓似的。雖不如那些美人梨花帶雨般的美,但這份真實卻分外能揪動他的心。

他素來嘴拙,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但翻過來複過去也只那幾句勸人的話。

“都怪我,你萬莫要哭。”

宜悠傷心雖不全與穆然有關,可多數卻因他而起。如今他在跟前直晃悠,略顯憨厚的勸慰聲聲入耳,直順著靜脈往她心窩子裡鑽,竟是攪得她更加難過。

“你先……嗚嗚……離開,別在我跟前閃。”

果然話太重惹她著惱,穆然引馬上前,韁繩系在村頭那棵歪脖子柳樹上。又從懷中掏出一方稍皺巴的帕子,展平後遞到她跟前。

“我就在後面……”

“酷周開。”

聽她含混不清的嗓音中隱藏的厭煩,穆然將帕子別在馬鞍上,退到另一棵柳樹後。

柳樹長得快,雖才幾十年頭,確已是兩人合抱之粗,恰好掩住他高大的身形。探出頭,他偷窺著馬上那抹纖細的身影。

高峻的馬匹顯得她身形越發小巧,長髮束在身後,髮梢將纖腰整個掩蓋住。雖只著一身簡單的藍布長袍,但顏色卻襯得她露出的那一小便脖頸更加白皙。

越是看久了,竟越發移不開眼。

躲在柳樹後,他貪婪的瞧著。漸漸他看入了迷,柳樹下皆是已收穫的麥田,蒼茫的原野間只餘兩人,他竟生出一種地老天荒之感。

宜悠這邊卻是漸漸哭累,瞧一圈四下無人。栓久的馬兒有些不耐,打鼾揚起前蹄,一個不穩她身子往後仰。

“穆然!”

略顯驚慌的聲音傳來,穆然已眼疾手快的一步上前。單手抓住韁繩,剩餘一隻手托住他的腰。遠看只覺纖細,一入手他卻體會的更加真切。

莫怪文人皆愛楊柳纖腰,姑娘家腰肢雖不是詩文中那誇張的盈盈不得一握,但他單手竟能握住小半。秋裳並不厚重,布料下柔若無骨的觸感,讓他捨不得移開分毫。

“我在這,你要不要下來?”

宜悠點點頭,此處並無條凳,她只得撐著穆然的大掌,借力安然躍地。

腳踏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