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她甚至伸手在他胸膛上畫幾個圈圈。
穆然低頭望著懷中的小媳婦,她的容貌真是無一絲瑕疵。再往下,嚴絲合縫的棉袍內包裹著一尊玉體。除了他,沒人能感受到那種神仙般的美好。如今她軟軟的,滿眼的期冀簡直要融化他一顆心,他還有什麼不答應的。
舒心一笑,他將小媳婦帶到炕上:“你便是胖了,也比尋常人要好看。給我幾百個銅板,我得去打酒。”
“打酒?莫非夫君你要借酒消愁?”
“你想到哪兒去,明日咱們去見娘,總不能空著手。趁著這會天早,我去打酒,順帶買兩隻雞。”
“那邊一個男人都無,哪用得著酒,只買只雞便成。”
穆然卻堅定地搖頭:“規矩如此,即便用不著,封在桂花樹下,等長生娶妻時拿出來,也是陳年老窖。”
宜悠見他如此體貼,唇邊的笑意更濃:“那便都依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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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這一來一回,便又得許久。
宜悠繼續理著賬冊,穆家只穆然、穆宇兄弟二人,花銷再簡單不過。以她賣包子算賬的經驗,很快就扒拉出個大概。
整個穆家最大的開支,便是支給大伯的那筆開支,其餘穆宇買點年糕、穆然偶爾給同僚付會酒錢,純粹是蚊子腿。以穆然如今的俸祿,加上隱形收入,再把採購之事把控在自己手中,她這日子絕對的收入多開至少。
總之算起來就倆字:好過。
日子又寬裕了些,她當然高興,可也沒有特別高興。這半年她算是看明白,如今時局穩定,只要是自由身,不管士農工商,踏實肯幹日子都會不錯。
提筆在旁邊白紙上寫兩下,一下掐斷穆家大伯的財路,還得讓人說不出什麼,她得好好想想。
從體力勞動貿然轉為腦力勞動的宜悠還稍稍有些不適應,不過此刻她正在努力的融入一個官家夫人的身份。
想了會毫無頭緒,窗外傳來穆宇清脆的數數聲,她抬眼望去,端午、端陽抻開用來套馬的麻繩,一人扯著一端,給穆宇跳大繩。穆宇身子靈活,這一會已經到了一百。
仔細聽下去,一直到二百他沒有絲毫差錯。若是換做往常,他只能數到一百。
託著腮,她若有所思。長生靜不下心思去學,若是能讓他玩著學,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邊想著她也走進西邊廚房,明日回門,總要帶些餅子。一般此物都是由公婆準備,但她沒公婆,穆家人自從成親當日見到穆然強硬的態度後,這兩天就沒露過面。無人幫襯,她只能自己動手。
和著面穆宇進來一趟,幫她生氣了火。宜悠剛想讓他出去歇著,穆然就進來。
他手上沾著點雞毛,想來吃剛放下雞。
“你放下,還是我來。”
宜悠搖頭:“穆大哥,這東西對我來說不費勁。”
穆然已經習慣了她四下無人時軟軟的喊他“夫君”,在外面就是尋常的“穆大哥”。撫去她鼻尖上的面,他頗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也沒人幫襯著你。”
宜悠心說,比起每日被一大堆長輩管束,早起給公婆請安,而後跟在婆婆身後立規矩,她更喜歡如今乾點不輕不重的活,一整日自由自在。
不過這話她只能埋在心裡,即便穆然爹孃已逝去,不代表他對穆家的感情全數抹殺。
“這活計又不累,這樣,我包出來你烤如何?”
兩人就這般忙著,到準備妥帖時,已經是晚膳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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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黑進臥房,宜悠拿出另一隻荷包:“下午我理著賬冊想了想,穆大哥如今是官身,身上總不能少了銀子。”
穆然接過來,抽出裡面的銀票。四海錢莊發行,面額是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