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一幕。
“如果兇手是寒歌,殺人後她幹嗎要抬頭一瞥?”方哲問,“她分明知道那是攝像頭的方向,為什麼沒有一點躲避的意思,好像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兇手?”
“這個……”夏添支吾起來,“老兄,她可是異族啊!異族的事怎麼可以用平常的辦案方式來解決?”
方哲一笑。
“正因為她是異族,所以她絕不可能是兇手。”
作者有話要說: 小戰神出場了……
☆、謀殺、繪畫和歷史
沒有日落的黃昏,雷電在雲層中游蕩。
方哲仍然沒有聯絡上寒歌。
每年,寒歌都會利用休假出門遠遊。這是她獨處的時間,揹著包,行蹤不定,有時好幾天也不開手機,彷彿消失一般。
兩天前,她給方哲發了一條簡訊,“我到孟買了。”
這正是Z先生如此自信的第二條證據——作案時間。她在孟買,影片拍下她謀殺拉塞的一幕。
但Z先生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
第一次看錄影時方哲已經有了答案,他沒有說,因為這個案子涉及了寒歌,他不想讓別人來調查。
“你去把錄相找來,我告訴你原因。”方哲對夏添說。
“我電腦上有!”聽說Z先生可能要被打擊,這個年輕的實習調查員似乎非常興奮。“靠,我把電腦落車上了,馬上去取!”
夏添飛奔地跑了。
方哲走出展室,示意僕人鎖上展室大門。壓抑的低壓聚集著濃重的雨氣,原始蠻荒的歌聲從花園裡傳來,透過蔥籠的樹木,火光之中,一群非洲人載歌載舞。
恍惚中,方哲不禁有時空錯亂人感覺。
管家圖因見到方哲後,走過來向他問好。圖因是一個膚色黝黑的非洲人,舉止卻有英式管家的嚴謹和端莊。
“他們在驅趕不乾淨的東西,讓拉塞老爺的靈魂得到安寧。”圖因解釋。
“不乾淨的東西?”方哲問。
“不知名的東西。好些天前我就警告拉塞老爺,家裡來了髒東西,我的人都感覺到了。我說,‘老爺,是時候為宅子重新施下咒語和法術了’。但老爺不同意。”圖因說罷,搖頭嘆息。
“你們……靠巫術來保護宅邸的安全?”方哲錯愕。
莫爾吉·拉塞對非洲文化的推崇他早有耳聞,但用巫術來保護價值數億的藝術品,實在荒唐。
“您不信?”圖因看穿了方哲的心思,向火中投進一把粉末。
白色的煙氣騰空而起,在空中“忽”地散開。微苦的香氣襲來,歌聲募地遙遠,剎那間的眩暈,方哲墮入了一片黑暗。
所有的聲音消失後,一點光芒在矇矓中出現。
方哲意識到他已不在拉塞的花園。這是一間地牢,鐵質的囚欄將它與陡峭向上的臺階隔開。臺階的盡頭,隱約有一道黑色的鐵門。
那點光亮來自鐵花架上的火把,照在囚欄前血肉模糊的屍體上。
那人夾在彎曲的囚欄間,斷裂的骨頭從血肉中伸出,觸目驚心。方哲心頭一驚,不由得後退一步。
火“噼啪”地燃燒,鑰匙“丁零”作響,上方的黑色鐵門緩緩開啟。
十餘名黑衣人拾階而下,袖口、腰帶,乃至劍柄上都鑲嵌著白銀和寶石。在前引路的獄卒失聲驚呼,“鏘鋃”一聲拔劍在手。但他的目光並未落在地具屍骸之上,而是越過方哲的肩頭,看向他的身後。
方哲轉身,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鮮血繪成的圖畫布滿了整整三面牆!作畫的人佝僂著身子站在牆前,手指沾染著血,身體裹在麻布長袍中,低垂的風帽遮擋了面容。
這時,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