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比如,他知道雷秦天有三個兒子,大兒子雷洛因此一次意外摔傷昏迷,到現在都還未醒。二兒子雷伊現在幾乎掌管著雷氏一半以上的權力,是眾人眼裡板上釘釘的繼承人。而三兒子雷玄,幾年前去了一家特衛公司當了保鏢,至今都未迴歸。
沒想到,雷玄去的保鏢公司竟然是WOLF。更沒想到,一個堂堂大少爺竟然能堅持做保鏢這麼久,實在讓裘景時驚訝之外,又欣賞不已。
所以,裘景時此時看雷玄的眼神好像在看著他那些可愛的戰士們。雖然眼前這個“戰士”明顯沒有可愛的笑容。
“你好,裘先生。”雷玄握住裘景時的手,手指怔了一下。他並不介意“雷三少”這個稱呼,只是這個稱謂會更真實地提醒他,他回來了,回到了最熟悉也最陌生的W市。
“雷家三少,”裘景時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交疊著長腿,輕笑著,“阿烈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確實讓我驚訝了。”
“裘先生,叫我雷玄就好了。”雷玄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不拐彎抹角,“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保鏢。”
裘景時讚許地點點頭。他喜歡這樣條理清楚的人,一事歸一事。
“雖然你是這次我請來的保鏢,但今天還不在合同期內,你現在是阿烈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今天主要是為你接風,我們不談公事,也不要拘束。”裘景時已經招手示意會所的服務生,讓他們開始上菜。
雷玄點頭。當郎霆烈和蔣甦口中的人物,從想象變成真實,站在他眼前時,他還是被觸動了。這個男人的外形,氣場,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優秀,還要強大。
快吃完的時候,裘景時的助理走了進來,走到裘景時身邊,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雖然助理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坐在裘景時身邊的兩個男人,都有著過人的聽覺,也把那一席話都聽了進去。
助理說,“尤小姐今晚有一場主打歌的歌迷音樂會,您去嗎?”
尤小姐?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叫尤念兮的女人嗎?
雷玄夾菜的筷子停頓了一秒,又繼續著。
然後他聽見裘景時很快說了一句,“我去”。
雷玄蹙了眉,又不動聲色地繼續吃飯。
不過是旗下小小藝人的一場小小的音樂會,都要如此掛心,還有親自前往,裘景時和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雷玄知道裘景時是有家室的。雖然他的婚姻低調得連場婚禮都沒有,但他有妻有子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他這樣重視另一個女人,讓他的妻子情何以堪!
難道,從部隊回到地方,從單純的軍營回到五光十色的商場後,那個堅毅正直的大隊長,已經被渲染成燈紅酒綠的商人了,就和他那*成性的爸爸一樣?……
抬頭看了眼郎霆烈,又看了看裘景時,雷玄告訴自己不要妄下斷言。也許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也許背後還有隱情。
不過,倘若真是那樣,他也會讓自己有心理準備。雖然因為自己的父母,雷玄痛恨極了那種背棄婚姻、背棄家庭的關係,可是他不會因為這種痛恨,影響自己的工作。這是起碼的職業準則。
吃完飯,放下碗筷,裘景時開口問郎霆烈,“你明天就走嗎?”
“嗯,”郎霆烈點頭,“雷玄已經來了,我交待完事情就回總部去,機票已經定了。”
裘景時的眼底閃過不捨的情緒。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不捨也還是要分離,只能等待下一次的再聚。
“那晚上陪我去聽音樂會吧,想和你多坐一坐。”裘景時低沉的聲音裡有些讓人心酸的情感,他又看著雷玄,“雷玄,你也一起去,如何?”
是那個尤念兮的音樂會吧?
往常對這種節目沒有絲毫興趣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