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走,一邊還要對百姓們勸誡:
「大家不要擠,不要進來了,本官就在這府衙不會走的,想要瞧往後有的是機會,千萬不要都擠起來,萬一傷到了就不好了!高捕頭,你帶人去維持治安,別發生踩踏出了人命。」
「是,大人放心,小的這就去!」
他身邊有眼快的捕快拿了銅鑼進來,猛地一敲:
「大家都安靜下,不要再往前了,不然傷到咱們賈大人就麻煩了!」
「對,對,不能擠到賈大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都鎮靜下來。
「行了,都別在外面淋著了,雨勢有變大的趨勢,大家趕緊回家收衣裳去吧!」
「對啊,我衣服都沒收!」
「我曬了被子!」
「你們是不是傻,大人在祈雨,你們竟然還晾衣裳,曬被子的?」
對方訕笑,這不是沒想到賈大人當真能成功求到雨麼。
賈瑜自己都是懵的,整個人暈乎乎的跟著蒼正則走。
「蒼,我當真求到雨了?」
「是的,我的瑜兒是最有本事的!」
「沒想到竟然這麼給我面子!」賈瑜嘿嘿傻笑。
蒼老闆笑著點頭,眼中卻若有所思。
賈瑜卻是高興得無以復加,只希望這雨能下上兩天兩夜,滋潤下乾旱的田地,也為河道多儲些水來備用。
閒下來賈瑜也終於有心思考慮別的事了。
「蒼髮現了沒有?好像同是乾旱,卻越往西越嚴重,北方如北氓山這樣的竟是沒受多大的影響。」
「這倒沒注意。」
「那天去王家寨回來後,我便去了咱們後院的井那裡瞧,並未見水位下降太多。」
「你懷疑是……」
「不敢說,還是要等螃蟹大王或者城隍爺遞了訊息後再說吧。」
顯然那個屍妖的死震懾住了邪道人,竟一直沒有出來。
人不出來便不能被山神及城隍發現,便不能及時報給賈瑜,無法捉到人,誰也不能確定他究竟是要做什麼。
賈瑜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再次穿越了,為什麼從前的雲州知州沒遇上過這些事呢,難不成當真是自己的劫難所致?
顯然想這麼多都是沒用的,不管什麼原因造成的,他都得守護好雲州。
「說起來有多久沒聽到朝堂上的訊息了?」
「自打到了雲州你便是一直在忙,哪有閒暇打探朝堂上的事。」蒼老闆輕手為他換下濕衣裳。
「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得改!待會有空得和老師及舅舅通訊了。」
賈瑜警醒,做官只一味地悶頭做事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京城
王子騰正同賈瑜的老師宋明知坐在一處喝茶閒聊。
「近幾日朝臣多數都在彈劾鎮國公府、理國公府,說他們後人不思進取,不能為皇上為朝廷效力也還罷了,卻多有仗著祖上榮光胡作非為,魚肉鄉鄰,甚至內宅婦人還放印子錢。」
王子騰輕嘆:
「後繼沒有傑出子弟,到這一步便是必然的,只是早晚而已!」
他王家眼下只有他一人支撐,侄子不成器,他又沒生出兒子來,外甥……除了賈瑜一個值得培養的,其他兩個也是爛泥扶不上牆,這一想他的心裡都是焦慮的。
「老牌勛貴四王八公六侯是太上皇的心腹,如今太上皇身子日漸衰弱,手中權柄幾乎都被當今接了過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臣的結果其實已經不難猜測了。
王子騰很是煩躁。
其實他這天子寵臣還是很有些水分的,皇帝用他是真,但說到心腹,終不如左右相在皇上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