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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很熱麼?」趙熠疑惑的摸了摸她的手心:「怎麼出這麼多汗?」

「倒也沒有。」容妃扯出一個蒼白的微笑,抽出帕子將手心的汗水擦乾。幸而此時慎刑司的公公將方才秋月提及的小善子帶到,才免了她尷尬的不知該如何圓場。

小善子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太監,被慎刑司的公公嚇唬一番,立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喊起冤來:「奴才哪裡敢做殺人放火的事兒!奴才……奴才不過是給白寶林跑了跑腿罷了啊!」

「只是跑腿?」慎刑司的公公深諳審訊之道,陰惻惻的逼問下去:「是去了何處幹什麼事?可有人證物證在?」

小善子一時遲疑,畢竟主子交代的任務本是應保密的。且一旦說出來,自個兒怕也討不了好。可要是隱瞞不說……

看看身邊兩位面色不善的大太監,小善子嚥了口口水,終是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哭喪著臉一五一十的招了:「奴才是領了寶林小主的命,去往西夾道清風軒的外牆從南往北數第三塊磚下頭取一封信箋的。之前小主也讓奴才去找過兩回,可這次奴才到了那兒找了許久根本沒找著,回來和小主復命,小主也沒說什麼。」

「是什麼書信?你看過麼?」容妃忽然問道。

小善子連連搖頭:「都是白皮紙包著的,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且奴才也不識字,就算讓奴才看見也不認識啊。」

容妃皺眉:「那你在取信時可遇到了什麼人?」

小善子差點兒又哭了出來:「小主說了要保密不要被人發現,奴才都是躲著人去的,怎麼敢遇到誰啊!」

「也就是既無人證也無物證了?」容妃也覺得棘手起來:「你要如何證明你並未撒謊呢?」

「……奴才也不知道啊!」小善子都快崩潰了,只能連連磕頭哭道:「奴才不想死啊,奴才說的句句屬實,奴才真的沒有去過小李子公公那兒啊!」

「可是在御花園西角的水井邊找到了一串腳印,與你的鞋印正好吻合。而你這雙鞋的鞋底還有水井邊苔蘚的痕跡,你又要如何解釋?」

慎刑司雖不主查案,幾位公公卻是有經驗的。因秋月供認在先,他們一邊使人捉拿小善子,另有人手將小善子的住處搜過一遍。一雙沾滿了泥土的粗布布鞋被扔在了小善子面前,小太監頓時目瞪口呆:「這鞋、這鞋是奴才早幾日丟了的啊!奴才絕對沒有去過什麼水井邊上啊!」

可在物證面前,辯解就顯得如此蒼白。小善子憋著一口氣,只能將額頭不停咚咚咚的嗑在地上,彷彿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的決心與清白。

「罷了,先將他收監吧。」趙熠盯著地上斑駁的血跡嘆了口氣,到此時,連他都有些佩服吳伊人的「周全」了。明明是個又蠢又虛榮的女人,誰能想在對付別的女人時,倒難得的聰明起來了。

小善子嘶啞著嗓音被拖走,絕望的喊冤聲漸行漸遠。容妃與陛下對視一眼,已知道這一回白氏怕是再難翻盤。只還是要多問一句:「白寶林呢?可已經到了?」

白清漣已經在門外候著了。親眼看見小善子的慘狀,她哪裡不知道自進了吳伊人精心設下的陷阱中。尚不及她理清思路,慎刑司的趙公公先一步前來告罪:「秋月扛住了兩輪酷刑,一直沒有改口。奴才們正要再審,她卻咬舌自盡了。」

「已經死了?」趙熠沉下臉問。雖說殺人滅口的確是個好法子,但在宮中如此密集的殺人害命,吳伊人的膽子和能耐也實在太大了!

趙公公一臉慚愧,忙跪下請罪:「都是奴才一時疏忽,本以為她沒力氣了,誰知……」

「算了,也怪不得你。」趙熠輕輕揮手。如若這是吳伊人的安排,那麼無論趙公公是否注意,怕是秋月都會想辦法了結自己的性命。

卻不知白清漣已有幾分慌了。她先前得了